這是《隱忍》的開頭,夢玲寫的第一句話。
《隱忍》這部,主要講述一個14歲的少女在山洞中發現一個又一個新世界的故事。并非現實題材的。
但因描寫頗具個人癖性,顯得荒誕怪癖的風格在文學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劇情斷斷續續,支離破碎——如果不看到最后,很可能覺得自己是在窺探精神病患者的腦海。
可看完結尾的最后一句話,人們又無一不覺得這部真實得讓人毛骨悚然。
“如果這不是她的親身經歷,只能說明她是真正的天才——《隱忍》繞過了所有的邏輯思維,大刀闊斧地切割掉一切繁瑣步驟,一把抓住真物,將其血淋淋活生生地展露給人們。
而藝術家大概就是這樣具有回避繁瑣性資格的人。”《民華文學獎》的第一屆得主,康云曾在一次以《隱忍》為主題的采訪中這樣感慨道。
夢玲握著曬得溫熱的陽臺的鐵欄桿,眉頭微蹙,思考著張懸話語里含有的令她不適的東西。那就像鞋子里的一粒沙。
她或許即將踏上旅途。在終點她希望與張懸相遇。可能會發生什么。因此她需要剔除那粒沙。夢玲在遇上車禍之前,最喜歡一個人登高矮不一的山。
也因此才偶遇了那個山洞。她很清楚鞋里的一粒沙在漫長的攀爬中到底會多讓人感到疲憊煎熬。
“將一切你認為不應在那里的東西——就像劣質的齒輪被菜鳥工匠安插在精密機械中一樣。一一全部印入腦海,不需要評價與判斷,整個兒收納到抽屜里。剩下的就是等待和聆聽,時機就會悄悄到來。”《隱忍》中夢玲在第一章末尾寫下的話。
我并不是什么天才少女,走進那個山洞,親眼見到一件件真實離奇的事情發生,回去后按照腦海中的印象就那么將它作為文字寫了出來,僅此而已。
整個過程絲毫沒有停頓,有一雙透明的眼睛在身邊指引我,代我仔細回溫那天的事情。
她此刻不在山洞,那雙透明的眼睛也在當時看著夢玲寫完最后一個字之后,就緩緩融于空氣,消逝不見。但那種剛從山洞回來時的異樣感覺,兩年后卻似乎再次悄然無聲地找到了她。
夢玲抱著電話,默默不語。張懸察覺到了氛圍,耐心地等待著夢玲思考結束。
“張懸,那個復印稿你看過了嗎”夢玲試圖尋找。
“當然。《隱忍》我讀了一遍。這次這個復印稿寄來后我也讀了一遍。”
“有沒有什么不同”
“你是指內容嗎”
“不,不止是內容,任何一切都包含在內,你覺得不同的地方,有的話希望你告訴我。”
“這就有點難辦了……如果單說內容,倒是覺得沒有什么變化,但如果硬要說不同……那可能只能是我的主觀感覺,這么說你別在意——復印稿里的內容,總覺得讀著更舒服順暢。”
更舒服順暢。夢玲小聲重復了一遍。
“嗯,不過這可能很大程度上和我的閱讀習慣有關系。我讀書一般都會把書最外層的封皮剝下來扔掉,書簽之類的也一概不要。
如果書里有什么導讀啦感言之類的東西的話,也會一并全部撕得干干凈凈,只留下正文。所以這復印稿雖然來得莫名其妙,但意外地合我的口味。順便說一下,《隱忍》那本書我也是這么處理的。”
夢玲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或許張懸是最理解《隱忍》這本書的人也說不定。他的做法和自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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