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好玩真好玩,果然小林的誑語是最搞笑的。”
“你說什么呢,很明顯是大山更好玩兒吧我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覺得還是那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最好……好像是叫什么落櫻對吧就是上過電視綜藝節目的那個。”
“你這個家伙……就知道看臉,可悲的家伙!”
“切,你就不可悲嗎!來聽誑語的人哪個不是可悲的家伙……管她講的是什么東西,老子開心了舒服了,這就是對那個小娘們最大的褒獎!好好感謝上帝去吧!”
發出刺耳的聲音大聲爭辯的還是少數人。大部分人都面無表情,互相之間絕不看一眼,嘴角微帶著一絲笑容,直視前方,眼中有某種令人不適的光芒正在漸漸褪去顏色。
他們此刻并不正常,或者說正處在漸漸恢復正常的過程中。這條小巷很長,等他們走出去,沐浴炎熱的日光時,估計就正好會再次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誑語。我輕聲念道。就是這個東西讓他們暫時變成了不正常的狀態嗎
門里走出一個摸著后腦勺,臉上明顯擺著苦惱神情的中年男人,他看著那些毫不留戀地離去的人群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旋即他發現了在對面盯著他的我——一雙仿佛發現獵物般的目光緊緊咬住了我的眼睛。
不妙。我立刻閃開目光,轉身就走。
“哎!小哥!等等啊!”
老鷹的爪子緊緊鉗住獵物,讓它動彈不得。我低頭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腕,不愉快地轉頭瞪著這個人。
他似乎完全不介意,眼里還在發著光,興奮道:“小哥!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來聽聽誑語你這么帥氣這么年輕,肯定知道誑語吧
非常好玩哦!或者說你已經聽過啦畢竟誑語才誕生不久,還是你們年輕人更能接受新事物嘛!”
我搖了搖頭,“沒聽過。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曾經在電視上見過一回誑語——由誑語師進行的一種表演。
據說是在劇場專門表演的東西,反正我是沒去看過。兒時的記憶本就非常模糊,再加上我本來就對這個東西毫無興趣,所以當時在電視上看到的誑語的內容是一丁點兒也記不得了。
但也有一個畫面到現在我還歷歷在目。
那個講誑語的誑語師,講完誑語后,被扔上臺的雞蛋擊中眉角,血唰地順著他的臉流下來。臺下爆發瘋狂的笑聲和咒罵聲,還有怒吼聲尖叫聲。
但那個誑語師就坐在那里,笑瞇瞇地望著觀眾,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至始至終也沒去擦一下眉角的血。
“哎呀,小哥,拜托你!別這么冷淡嘛!不怕實話告訴你,才剛那些老牌誑語師的表演結束后,觀眾都走了個差不多,攔都攔不住!
現在只剩下個位數的觀眾——還是我極力挽留才勉強留下來的。這可實在是很難辦啊!因為接下來還有剛出道的誑語師要在這里表演呢!出道第一次講誑語就要面對空空如也的觀眾席,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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