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淡淡道:“去看崖歌樂團的音樂會,是我現在的一個心愿,還蠻重要的。要是他真的能幫我達成,沒有理由拒絕和他交往。我并不很喜歡他,但也并不討厭。這就夠了,不覺得”
狂軍無奈地笑了笑,“我不太了解你,所以不懂你的意思。但兩個人交往,我以為互相抱有愛意是最重要的前提。想法是不是太簡單了點也許是我還沒交過女朋友的原因吧。”
花舞搖了搖頭,微笑道:“你說的是正確的,也就是正論。只是現實生活里,那并不容易滿足。沒有什么對錯之分,你注重正論,我在意的是一種平衡。經歷不同,觀念不同罷了,不用太在意的。”
狂軍無奈一笑,沒有作答。這個女孩,他總覺得離自己太過遙遠,至少現在的自己,還無法和她產生任何共鳴。
就像她說的,沒有對錯之分,只是經歷不同。
你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經歷和故事呢狂軍在心中默默想道。
在太陽快要落山時,西邊天空染出一大片火燒云,遠遠眺望過去,仿佛一簇簇盛開的赤紅蓮華。
狂軍眼角抽了抽,在認真地考慮要不要把手中的魚竿就這么扔到河里。
花舞似乎畫得也有些疲了,揉了揉肩,瞟他一眼,不禁無語道:“一個下午一條魚都釣不到,某種意義上也是人才啊你。”
狂軍感覺腦袋頓時中了一箭,對手中的魚竿怨氣更深。
拿出手機給家里打個電話,響了兩聲便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
“喂小軍啊。”
“媽,你換我爸。”
“你爸和你爺爺一回來就回屋睡覺了,現在還沒起,不叫起來了吧就”
“他還好意思睡覺!你叫他起來,問問他這算哪門子的風水寶地!一下午了一條魚都沒有!還說什么是王奶奶給他占卜過的肯定是騙人的!”
“兒子,這事兒應該是真的,媽去買菜的路上碰上,她老人家還問我呢,說是不是還在那兒守著。”
狂軍悲憤地仰天長嘯:“一!條!魚!都!沒!有!”
“兒子,你要不再等一等王奶奶占卜可從來沒出過錯呢,你6歲那年昏迷三天的事還記得吧那時候王奶奶也給你占卜過了,說你肯定沒事,你現在不也好好的嘛。這次你爸花那么多錢,要是蹲兩天就能拿到冠軍也值了。好孩子,再堅持一下。”
狂軍哭笑不得道:“謝云嬌女士,我是不是你大橋底下撿來的我可還餓著肚子呢啊。”
“放心,剛才小風幾個孩子來找過你,媽讓他們把飯和夜宵給你帶過去了,還捎了件大衣,你晚上注意別著涼嗯,困了就在帳篷里瞇一會兒,睡袋應該在里面呢。”
“你還打算讓我通宵!不怕我讓人拐走啊!”
“呵呵,你柳阿姨跟我說,你把你白叔叔在路上碰上的一群小流氓給打跑了是吧你這么厲害,我還擔心什么啊你說呢兒子”
聽了老媽那隱約帶著怒意的說辭,狂軍不禁有些尷尬起來。老媽可是最討厭他打架的。
“呃……那我,再蹲一會兒”
“……”
“今晚我來守著,媽你放心。”
“哼,這還差不多……有什么事記得給家里打電話。”
“好嘞,您歇著。”
狂軍點頭哈腰地把電話掛掉,轉頭看見花舞一臉好笑地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