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么盲目地喜歡上一個男孩。你為什么那晚沒有邀請我一起過夜陸群,你不喜歡我,肯定是的。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可憐我卻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陸群,你家境很好吧居然出國留學……抱歉,我說的可能有點亂,因為這都是我心中所想,毫無隱瞞。我的秘密都是過去已發生過的,你無法責備我,不是嗎所以你報復我,留學,一個字都沒告訴我。”
“我不是……”
陸群緊閉著眼,可邏輯思維卻像開窗飛入的鳥群般嘩啦啦一大片飛來,立在屋子里伸著腦袋嘰嘰喳喳吵鬧,根本毫無頭緒,不知所云。
“你也許覺得我這種物質的女人沒資格談什么戀愛,但還是要告訴你,如果你像我一樣愛你,現在你就要穿上衣服,管我在哪,跑到大街上,瘋了一樣找我,把我緊緊摟在懷里。罵也好,打也好;哭也好,笑也好,永遠不分離。”
沈瑜說得很急,陸群隱約聽到高跟鞋在敲擊地板,汽車在鳴笛。
低頭一看,一輛漆黑的面包車正緩緩駛到樓下,停住。
陸群甚至產生一種錯覺——沈瑜就在樓下。
但如果沈瑜說的夜總會,并不是一種指代的話。那這就是一個完全的錯覺。這里沒有夜總會,只有一幢沉睡著撲在另類的電影拍攝上,埋頭耕耘的人們的小樓。
高跟鞋不再敲擊。汽車停止鳴笛。連電話的一點雜音都消失。
“分手吧,陸群,祝你留學愉快。”
“等等,沈瑜,你為什么要去夜總會”
“一切都是報復,毫無意義的報復。十倍百倍的報復。”
“嘟嘟……”
沈瑜干脆地掛斷了電話。陸群盯著手機屏幕——3點45分。
陸群深吸一口氣,打開門,走下樓梯。樓口的鐵門是鎖住的,像漆黑的石壁一般矗立。拖鞋的拖沓聲發出巨聲回響。
陸群看向昏暗的窗外——沒有車。什么都沒有。但那空間似乎卻在隱隱動蕩。仿佛有什么剛剛離去。
陸群蹲坐在墻角,垂下腦袋。
或許沈瑜,才剛一直在樓下就那么抬著頭,注視著他也說不定。她肯定是一副讓自己不想看到得到樣子。
沈瑜或許將自己含苞待放的魅力徹底散發出來,活像一只剛剛破繭,在花叢中愉快吸食花蜜后肆意飛舞的蝴蝶。
時近4點,陸群昏昏入睡。5點10分時,石川將他晃醒,訝異地盯著他布滿血絲的眸子,“你在這睡覺”
陸群搖頭不語,除了粘稠的疲憊感,他的身上似乎多出了和以往不同的某種東西。像是渾身上下長出了透明細小的觸須的水母。
末日花讓人把票發出去。他們今天不在這兒拍,要去國外拍攝幾場戲。
整個旅途中,陸群只覺得那種多出什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離國外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把自己當作空蛹好了。陸群在路上和石川確認了大概七次這句話。在最后對方面露擔憂盯著他時,陸群才發覺自己的異常,默默坐回了位置。
有什么正在警惕著周圍,悄然鉆進他的體內。
感受,觀察。他要學會適應,然后按照它的意志行動。
航空公司的空姐盤著整齊的黑發,帶著職業性的讓人感到舒適的笑容,望著下飛機的乘客時的眼神溫柔,卻不矯作。
當天下午陸群不用拍戲,于是一個人呆在一晚要600元的酒店雙人客房里,站在鏡子面前,看自己的身體。
石川和他是一個客房,但他跟著末日花去了拍攝現場。不用擔心他會忽然回來。
陸群皮膚白皙,身上多少有些贅肉。這和他不喜愛運動有一些關系。但不至于徹底吞噬了整個輪廓。頭發有點過長,該去修剪了。
眼窩有點凹陷,在皮下隱隱偷出青黑色。鎖骨棱角還算清晰,胸部,肚子上有贅肉稍稍下榻。陸群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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