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死前他是殺人放火也好怎么也好,其實都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區別了。
此刻,謝云河看著眼前這個如綿羊一般毫無防備的女孩,一個可怕的念頭就如癌細胞一樣靜悄悄的出現,然后在他腦海中瘋狂擴散。
不如就在這里,徹底綁架這個女孩,把她徹底變成自己的東西。反正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已經不在乎是否脫離社會軌跡,也不再需要遵守復雜的游戲規則。
24年了。
生而為人24年,他卻從未獲得過一次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自己擁有的一切。最為珍貴的那一份回憶,形成了一張夸張的諷刺的笑臉。
當然,理智和良知告訴他,他不該這樣毀了這個女孩的一生。是的,他墮落到黑暗的瞬間,這個女孩的人生軌跡也將發生極為劇烈的動蕩。
那是她無法承受的深沉的罪惡和悲痛,或許就算在那之后,他將朱小寧放走,朱小寧也不可能再是之前的她,也很難再次回歸正常的社會,作為一個正常人活下去。
謝云河的心里忽然變得空蕩蕩的,就像是由人皮縫制的皮球,有什么東西,就像是活物一樣,正在不斷的拍著那人皮制成的皮球。
隨后,發出一聲聲空洞的回音,在他的腦海之中形成一個個越來越巨大的泡沫。泡沫輕輕破裂的聲音,謝云河卻覺得震耳欲聾,如同阿鼻叫喚。
謝云河不斷的尋找各種可能性,然后一一全部否定。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說服自己,為自己減輕罪惡感,同時讓自己的腦海充滿堅定不移的偏見。
在這里對朱小寧下手,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
謝云河這樣說服著自己,而他越是相信這一點,他的心跳就越是劇烈。
最后他感覺雙眼發熱,視線都在因心跳晃動。
如今在謝云河的眼中,眼前的女孩不再是朱小寧,也不再是因為擔心自己,獨自穿過危險的貧民窟來探望他的善良到愚蠢的好女孩——本該幸福,本該被愛的女孩。
她現在是自己的獵物,一個可以任由他隨意處置的“貨物”,他是狩獵者,也是惡魔。
“小寧,你過來一下。”
做好了心里準備后,謝云河下定決心,出聲呼喚朱小寧。
“嗯好的。”
朱小寧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遭遇什么,她在裙子上擦了擦濕潤的手,毫不猶豫地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謝云河直到關燈前的最后零點一秒為止都還在后悔,都試圖用理性來克制自己魔鬼般的暴戾和殘酷。
然而,就在朱小寧的一只腳邁進臥室的瞬間,謝云河冷冷的關掉了臥室燈。
頓時,屋子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黑暗到來的瞬間,謝云河那最后的理性也被徹底磨滅,他一下子就撲向了朱小寧,雙手狠狠掐住了朱小寧的脖子。
“呀!!云,云河哥……嗚……好痛苦……”
謝云河已經說不出話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如今他已經緊張到無法說出一個字。
朱小寧劇烈地掙扎著,但她不可能抵得過成年男人的力量。窒息感開始漸漸襲來,借著慘白的月光,可以看到朱小寧的雙眼漸漸暴突,充滿了驚恐和不敢置信,直直的瞪圓了望著謝云河。
謝云河感覺朱小寧的眼睛不是眼睛,而是兩道高溫熱線,令他劇痛的高溫灼燒著朱小寧的視線所到過的自己的身軀。可是這種劇痛也沒有讓他放棄,他渾身顫抖,拼盡全力要給予朱小寧永遠無法忘記的恐懼。
死亡,無限的逼近死亡。這,就是謝云河要朱小寧記住的東西。
也是謝云河在過去豬狗不如的貧民生活之中,親身體會到的,可以令一個人在最短時間以最大程度屈服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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