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失去什么器官,就會失去相應的能力”
“沒眼睛,看不到,但食物不會放過的。”
深深皺著眉頭,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就目前獲得的情報,可以簡單的整理一下。
首先我,在和喪尸處于接觸狀態時能進行交流,但很明顯他的智商并不高,幾乎有問必答,而且沒有任何索取。
其次喪尸無論失去什么器官,只要不死就依舊對人類具有威脅。但這一點我的主觀猜測更多一些,具體還要多觀察才可以。
就電影里看來的都是爆頭致命,但誰知道現實是什么鬼樣子,被欺負的還不夠么。
胡思亂想著,不禁撲哧笑了出來。
看著滿屋子的喪尸,我卻感到一股莫名的自由和輕松。
在一堆忽視我的異類之中,我控制不住地放聲大笑。
緊張地盯著周邊晃動的喪尸,我站在小便池前,將近五分鐘都沒尿出一滴。
對于膀胱快爆炸的人來說,這是十分崩潰的事情。心里無比清楚這是無用之舉,但做了之后卻可以獲得安定,哪怕無法獲得安定也絕對會做。
明明被認可為了伙伴,但關系到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我不得不謹慎,特別是在小便池里還蠕動著一只四肢被啃沒的喪尸的情況下。
內臟也全被抓爛,稀稀拉拉混在池子里,沒剩幾根頭發的腦袋,像豬頭一樣肥得流油,四處亂晃撞來撞去。
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你無法從這池子里出去吧,我心道。
“嗯也不對,如果我和他交流的話……呃!”
想到要用身體去觸碰那一灘黃一灘綠一灘紅的東西渾身上下都冒起了雞皮疙瘩,玩老虎機中了777嘩啦啦啦掉了一大滿包的感覺,但不是游戲幣,而是雞皮疙瘩。
“嘩啦啦……”熟悉地解放感從膀胱以放射的方式刺激全身,舒服的長吁了一口氣。
走出廁所,寂靜的走廊上三三兩兩的喪尸漫無目的的游動。
現在已經接近下午了,殷紅的夕照從高處的窗子里灑進來,光線下細微的灰塵若隱若現。
我靜靜地走著,肚子餓的胃疼,像是把胃打了個結一樣,嘴里也直冒酸水。
偶爾有喪尸從身邊經過,還是會厭惡的捂著鼻子閃來閃去,我也決定了,以后只要不是必須要獲得情報的情況,就絕對不去觸摸這些東西。
以前世界上只有一種生物能帶給我如此惡心的感覺,就是昆蟲,一切都昆蟲都厭惡,小到蛾蠓,大到蟒蛇。
蟒蛇是爬行動物,但我還是討厭。
現在又多了一種,就是喪尸,那種比夏天鋪滿了苔蘚和生活垃圾的臭水溝還要再惡心一些的味道,讓餓了不知道幾天的人聞起來簡直是毒藥。
更可怕的是人的想象能力,聞到臭味就會聯想到惡心的畫面。比如,有腳臭的人在挑著水泡扒著死皮,上面還沾著洗腳水。
“嘔……”我痛苦地扶著墻,彎著腰,豎著脖子上的青筋滿面漲紅的干嘔,這該死的想象,越是抑制越是興奮。
可是再怎么吐從喉嚨里冒出來的只有一陣陣的酸水,吐完后劇烈的喘息著,口腔里酸澀的味道蔓延。
“不行,趕緊去找食物吧。”
一路躲著喪尸,我來到電梯口,猶豫的按下三角號,“叮咚”一聲居然有了反應。
喜滋滋地等待門開,但門開啟,我正要踏進去的瞬間怔住了。
兩個護士打扮的喪尸,一只沒了下半身,一只右側上半身被七七八八撕咬的差不多了,凌亂的長發披散著,腦袋不斷地一下又一下撞擊著里面的鏡子。
瞬間嚇的脊背發涼,造型太過沖擊了。那個半身的喪尸坐在一灘血跡上,歪咧著脖子空洞的雙眼似乎正望著我。
“真心不想坐啊……”心中哀嚎著,但實在是餓的沒有力氣了。
“要不……試著把她們拉出來吧……”我嘆著氣,沒看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表情應該比趕喪還晦氣。
“先把站著的拉出來吧,看著還強一點。”我試探著走進去一步,等了一會,發現兩只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后,用手輕輕拽住了她的短袖。
小心翼翼的拽著衣服,試著用力拉,她空洞地盯著地面,沒有反抗的被我慢慢地,一步一步釀蹌著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