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喝點水。”她擰開礦泉水瓶蓋將礦泉水遞給我。
我接過去尷尬的說了聲“謝謝”,喝下一大口礦泉水,情緒才漸漸平和下來。
“我剛才迷迷糊糊的就打瞌睡了,夢見一個奇怪的夢境,還有一個朋友,她好像遇到了危險,所以我叫了她的名字,沒想到我竟然說了夢話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撓了撓后腦勺,難為情的解釋道。
黃錦連連搖頭,“我正開著車呢,你就開始用力掙扎,好像很痛苦想要擺脫某種舒束縛但又掙脫不了,然后你叫了幾次那個名字,冰雨,是你的朋友吧”
我再度回到了殘酷可怕的夢境之中,渾身涼颼颼的,冰雨跟著那個賣魚怪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讓我無法安定。
“她是我的朋友。”我低下頭去,“就是那個我之前跟你說,長得很像你的朋友。”
“就是在國外那個吧她不會有事的,夢跟現實是相反的,更何況你現在是白天做的夢,那更不可能會成為現實,你沒事就好,不要擔心。”
我也沒有多余的解釋,黃錦踩下了油門,她好像對于任何事情的好奇心都很少,懂得適可而止,而不會深究下去。
車子繼續前行,我的思緒也跟著混亂的飛舞著。
我坐車很少會打盹,剛才稍微閉上眼睛一會就睡著了,還做了那個詭異的夢,當然,它并不是像黃錦說的一樣,白天做的夢不真實,我不是普通人,我做的每一個夢境都跟現實有關聯。
冰雨她到底怎么了
失控錯亂之后,她的靈魂我無法召喚到,我不知道是因為隔了一個時空的問題,還是她已經魂飛魄散,但剛才她又出現在我的夢境之中。
黃錦開車挺快的,到達林家溝的時候才5點13分。
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跟其它農村相比沒有任何不一樣,整個村子也就50多戶人家,不過東西縱向挺長的。
在路上的時候,黃錦就告訴我大姨跟老伴還有大兒子一起生活,另外兩個子女偶爾會回來,他們也住在云南。
見到大姨的時候我愣了一下,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人又干癟又矮小,皮膚就像松樹皮一樣,整個人打扮得邋遢又有些土氣。
我原本以為信教的老太太都是那種很富態,打扮比較時髦一點的,她們日子過得挺滋潤的,所以才有閑心去信教。
可是眼前的大姨就是一個很典型的農村勞動婦女,從她的臉上我看到了樸實無華和飽經滄桑,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去信教。
大姨父問黃錦為什么沒有跟林通華一起回來,黃錦謊稱林通華工作很忙,她就是過來幫我問一下大姨種植石榴樹的事情。
大姨父一聽立刻樂呵呵的,“那等會吃完飯讓你大姨跟你們講,她種植石榴樹可是一把好手。”
找這個借口可以說是非常天衣無縫,既不讓大姨父心里不舒服,也不會讓大姨有抵觸的情緒,畢竟之前黃錦就跟我說過,大姨種植石榴樹10多年了,產量很高。
其實他們家生活挺不錯的,可是她就是一個苦行僧一樣的勞動婦女,不舍得花錢享受,卻又愿意加入邪,教,這讓我更加不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