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番話的時候,馬淵一直很淡定的喝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這件事情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不過這也是他的常規操作,這老賊心理素質比誰都穩。
“馬老板,你給我一個建議,我該如何處置它們。”我向他拋出了這個問題,他知道是一個圈套,他并沒有鉆。
他微笑著反問道,“難道你沒有更好的決定嗎?”
我咳嗽一聲吸了吸鼻子,“暫時沒有,所以挺苦惱的,過來找你拿幾本書帶回去看,偏偏你這里又沒有,你又不給一些建議,那我先回去了。”
我站起身來,他也沒有挽留,目送我離開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今天我這個說者也是有心的,我想他的心里也在盤算著該如何去處理這個棘手的問題。
下午,美國給我打電話,他說今天上午在食堂遇到黃錦,他就借著聊天的功夫跟她說了我抓了兩個惡魔關在我那邊的事,黃錦一直低著頭吃飯,沒有任何的反應,但看得出來她是在飛快的思考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既然漁網已經撒出去了,我們就等著收網就好。
兩天后的晚上。
9點多,曾軼可突然給我打電話,說王海棠要找我,讓我過去酒吧一下,他也沒跟曾軼可說具體找我什么事,只說讓我過去。
現在才9點多,酒吧剛剛才營業一個多小時她就要找我,我心里沉甸甸的,跟一薛夏夏說了一下我就過去了。
我趕到酒吧,王海棠并不在吧臺,曾軼可和店員告訴我她在休息室里等我。
我快步走進休息室,王海棠穿著平時的衣服安靜的坐在那里。
我走進來,她馬上露出微笑站了起來,“表哥。”
“海棠,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微笑著坐過去,也示意她坐下來。
她重新坐下來,雙手有些不自然地抓著衣角,垂眸頓了頓,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表哥,今天晚上我是想跟你說,我要辭職回去專心當全職太太,過不了多久,我寶寶就要
出生了,所以我想在家待著,希望你答應我。”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頭皮一陣發麻,這個不到25歲的小女生用這樣老成的口氣跟我說她要回去當全職太太,安靜的等待孩子降生,而且她是我的表妹,我根本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如果面前有一根電線桿的話,我一定會用力撞上去。
王海棠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真的過得很幸福,我找到了我喜歡那種</類型的男人做我的丈夫,我覺得這是老天對我最大的眷顧,表哥,你一定要放心,他會好好愛我的。”
我渾身的毛孔就像被無數只螞蟻鉆了進去,一陣陣惡心在我的身體里翻滾著,一想起她和馬淵結合的事情我就無比惡心,這樣的祝福我真的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