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雷域外圍的黑焦平原。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燒聲與天空中時不時劃過的落雷聲,相交輝映。
而篝火旁周圍的二級騎士古德,卻是睡得像頭死豬一樣。
說是死豬還不太正確,因為喝了太多高純度特質朗姆酒的古德,現在毫無形象的展示著自己血脈變身后的模樣。
這是一頭高度接近六米的黑色鬃熊,他身上的黑色鬃毛比鋼鐵還更加堅硬。
似乎是夢到了什么好事兒,古德抱著自己的重劍“嘿嘿”笑了兩聲。
然后“吧唧”一口親到了劍身上。
不止是古德,周圍這一群一、二級騎士,就基本沒一個正形的。
除了塞恩和距離篝火較遠的倫娜還保持正常狀態之外,其它人都有些喝高了。
二級女騎士娜塔婭酒品更差,她竟然一只手強行摟住了塞恩,濃郁的酒氣味從她口中撲面而來。
如果是以前,塞恩絕對會一把推開對方,他的力量也不弱。
但是現在,可能因為太過熟悉了,塞恩也就由著對方的這種不打緊小動作了。
不要以為周圍這群騎士喝了太多酒,就失去了戰斗能力。
哪怕是塞恩以元素藥劑調配的特質朗姆酒,在這些騎士的強悍體格面前,他們也能憑借體內的斗氣之力,在戰斗發生之際,瞬間排清體內的所有酒精因子。
之所以現在一副爛醉的模樣,完全是因為這些騎士們享受那種喝醉的感覺。
沉浸在其中,自己不想出來罷了。
以二級女騎士娜塔婭為例,她現在看似是靠在塞恩身邊,失去了意識,實則心里說不定在暗爽呢
塞恩對喝酒沒什么感覺,他對這種麻痹大腦與神經的液體,沒什么興趣。
如果不是古德每次強行給他灌,塞恩基本都不會沾酒。
只有四年前那次,與倫娜、古德等人聯手干掉一頭三級生物時,戰斗結束后,心情大好的塞恩才接受古德等人的建議,主動喝了些烈酒,并繼而推出他通過藥劑學理念,自制的特質朗姆酒。
也是那次經歷,讓古德等酒鬼,平時沒事就賴上了塞恩。
這些家伙,寧愿塞恩少制作兩支恢復性藥劑,也想讓塞恩多做兩瓶朗姆酒。
對于他們來講,朗姆酒和恢復性藥劑,對自己的加持是相同的。
甚至朗姆酒在戰力提升方面,更勝一籌。
古德粗重的呼嚕聲,和身邊娜塔婭的輕酣,并沒有打斷塞恩的思緒。
事實上,周圍一眾一、二級騎士喝酒后的鼾聲,此起彼伏,像是打雷一點。
塞恩這些年早就練出來了。
再加上天空中時不時響起的落雷聲,塞恩能在這種狀態下維持清醒的頭腦與思維,也是挺難得的。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這個位面戰場十年了啊。”
“半個月后,按照作戰指揮部的要求,就要對雷域深處發起總攻。”
“這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最后一次這么肆意喝酒了。”塞恩感嘆道。
自七年前結束雷霆山脈的任務后,塞恩這幾年來南征北戰,不知執行了鋼壁之拳騎士殿堂下達的多少任務。
僅以他寄掛在空間要塞的任務積分,等戰爭結束后,他就能從鋼壁之拳騎士殿堂,獲得超過三千魔法幣的戰爭獎勵。
這還是塞恩在這些年,通過任務積分兌換了不少他感興趣的資源。
不然塞恩的戰爭收益會更多。
從戰爭收益這一點,也能看出塞恩晉升二級之后,與一級期間戰爭收益額的翻天覆地變化。
當然,塞恩所賺取的魔法幣,在二級生物中也算頂尖了。
作為一名魔法師,他的戰爭收益獲取速度,本身就比拼力氣的那些騎士們更多。
古德這家伙這些年來也勤勤懇懇,但他賺取的魔法幣總額,應該沒超過兩千。
畢竟古德不會制作藥劑,也不會修復裝備,更不會幫作戰指揮部布置那些元素禁制,或操縱魔法塔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