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今天徒兒俺有勞您了!
師恩比那泰山更高、比那黃河淵深,名雖為師、其實是父,徒兒俺在此立誓,日后俺們這一脈,就由弟子為師分憂!頂門立戶,奉養師親!”
陳興海忽然走到王海濱面前雙膝跪地,重重叩了三個響頭,‘咣咣咣’三下,把剛剛走進后廚的古亞楠嚇了一跳,真用力啊?也不怕磕成腦震蕩......
看不懂啊看不懂,總感覺這些勤行的人像是生活在上個世紀。
“徒兒起身吧。”
王海濱受了三個響頭后示意陳興海起身:“今天師傅幫你看住砧板,我會用麻布花刀‘開窗’,然后留厚底,明白不?”
“師父......”
“別叫師父,師父好好的呢,沒讓妖精給抓走。”
王海濱拿起陳興海常用的菜刀,在手中顛了幾下,找了找手感:“你今天的對手可是曾經讓老盧給出滿分的周面王,華夏勤行不世出的天才!
以往最為穩妥的做法,在他面前就不用現丑了,那是必然會輸的。
記住師父教你的勾火法,只要穩定發揮,咱們師徒就能贏!”
不愧是魯菜宗師,教徒弟并不會背著周棟和懷良人,顯然對自己的弟子很有信心。
“是,師父!”
陳興海用力點頭。
“熱油!”
滋啦啦!
陳興海用的是熱鍋入油法,他這家菜館不用色拉油,用的都是傳統榨油,今天做的是爆雙脆,自然是用豆油最合,不過傳統工藝榨出的豆油帶了些豆子腥氣,所以要先把炒鍋燒熱,然后迅速下油,才能夠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去盡油腥。
王海濱交代一聲后,就拿起雞胗分片,取內層最脆部分,留用,豬肚取最厚處,去上下皮層,留下中心部位。
懷良人看了周棟一眼,見周棟目光凝注、面色嚴肅,就知道王海濱的手法與他當日應該是相差不多,
心說果然是宗師啊,可惜只管砧板,要是全程由老爺子出手,說不定這道油爆雙脆跟老周的就有一拼了。
他哪里知道,王海濱的手法豈止是和周棟的差不多,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周棟這個當事人更是看的暗暗心驚,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系統的厲害,系統給出的油爆雙脆菜譜自然是最正宗的,
可他也是在造化后廚中練習了不知有幾千上萬次,才能夠從刀功開始,全程做到原汁原味、沒有半絲偏離。
王海濱這輩子可不光做油爆雙脆一道菜,絕對不可能像他這樣在短時間內練習千萬次,卻一樣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這是何等的厲害?
不愧是宗師啊!
自己的一些基礎技能雖說也達到了完美、也就是宗師級別,可要真正比拼底蘊,恐怕還是遠遠不如王海濱這種宗師大家。
可見不能因為身懷系統,就小看了華夏的勤行高手啊。
周棟緊緊盯著王海濱手中的刀光,只見他到了施展麻布花刀時,果然也和自己一樣,速度并沒有放慢半分!
雖然不能像自己像切土豆絲那樣的輕松寫意,還要用上許多推、拉技法,最終花費的時間卻并不比自己多了一分一秒,
眼見在刀光卷動間,一份油爆雙脆的主材料已經出現在王海濱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