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詠梅圖畫成四不像,你覺著你畫工精湛無與倫比么我跟你說,李虞那手狗爬畫都比你畫的好”
“若非看你是東家,人家豈會捧你臭腳一徑夸贊對著一副爛七八糟的圖,夸的我都看不下去。”
舒云諸女一言難盡望著玉琳瑯。
玉翩翩急忙拽著霍瑩瑩又往后退幾步,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
她是經歷過一次的人,知道這玉琳瑯發起瘋來,能把人懟的當場氣絕,這還是她未曾動手的情況下。
若真正動起手來那就更不必說
李虞那臉也是青一下紅一下的,她都不知是該感謝玉小姐夸贊,還是氣她嘲諷自己狗爬畫
不說別的,她的畫在舒云院中,不說數一數二,前十總是能排的進,到玉琳瑯口中就如此不堪的么
“大家已經盡力配合你,都準備低調行事,回頭隨便畫幾筆,襯托你的畫工讓你獨美,讓你在陸大人面前大放異彩。”
“你還想怎樣無理取鬧無事生非,哪有半點名門閨秀之態。滾吧,帶著你的爛畫一起滾扶不起的阿斗,根本不想看到你。”
原本玉姑娘只想安安靜靜當個托,結果非來招她生氣。
一旦她開始懟人,那必須走個全場,懟舒坦了才算完事。
葛言霜那張死人白的臉孔浮起青灰色,一手指著玉琳瑯身后,抖的完全不能自已。
玉琳瑯哪管她氣不氣死,用看白癡的目光掃她一眼,氣呼呼轉身。
然后她便看到幾個衡山書院學子抱著酒壇立在不遠,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副深受震驚之態。
更尷尬的是,陸淺這位正主,正立在滿面看好戲的平康郡王身旁。
卞承榮揶揄地瞅他一眼,當即拍著折扇哈哈大笑。
這笑相當不合時宜,也震碎了葛小姐最后一點尊嚴,她緊繃的神經當即斷裂。
葛小姐哀呼一聲,轉頭就往一株梅樹上撞去,嚇得身邊那些婆子丫鬟們驚聲尖叫又攔又抱。
卞承榮笑得不行,打趣瞅著玉琳瑯,“玉姑娘,你看看你這,把人氣的都撞樹尋短見了。”
“卞兄不要胡言亂語。”陸淺冷著臉低聲道,“這事豈能亂開玩笑”
卞承榮忍著笑直點頭,“啊是是是玉姑娘,是我失言了。”
“我看你不是失言,你是嘴巴欠抽。自作聰明自詡風流,大冬天捏著把扇子到處招搖,明明凍得瑟瑟發抖,還擱那自命不凡覺得自己很帥么”
“瞇著眼裝腔作勢,搖著扇步履不穩。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這”玉琳瑯手指一劃,從上到下。
陸淺和夜無塵的視線便跟著她蔥白指尖上下移動,自己都莫名其妙盯著卞承榮看好一會兒
“面無三兩肉,體虛面白手足不溫腰膝不健,甚至連如廁都乏力的破爛身體,還學人裝清貴美公子你省省吧少在姑娘面前出風頭,哪家正經閨閣千金能看上你“
“就你這般縱欲過度不知節制胡作非為濫情無賴,你都活不過而立之年,過些日子盡快讓你家準備白事。”
衡山書院兩名學子手里的酒壇子“啪”一下落在地上,不止酒壇子落地,感覺連下巴都快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