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瑯訝異,“端王端王都故去十多年了,這事跟他能扯上什么關系”
“玉狐大人可能有所不知。當年這黃金劫案還有另個說法,說是端王軍中告急,故而派人謀算策劃搶了這批稅銀,打算充作軍資。”平康郡王思及往事,面上現出幾分淡淡惆悵。
“二十年前,端王乃當世卓絕的大英雄。當時與前朝戰役膠著,軍費不夠,出了黃金這檔子劫案,今上連下八道圣旨勒令他赴京解釋。”
“似乎有所耳聞。”玉琳瑯蹙了蹙眉。
朝廷對端王之事向來諱莫如深,就算有人跟她提起,也不會說的太過詳細。
玉琳瑯這倒是頭一回知道,這二十年前的黃金劫案竟與端王有些關系。
“事過境遷一晃二十載,現在誰也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何事,但以端王為人,也不至于搶這批稅銀吧。”玉琳瑯擺擺手,“如今死無對證又沒其他證據,不能隨便給人潑污水。若端王還在世,說不定還能自行洗刷冤屈呢。”
平康郡王頷首,“也是,如今怎么說都證據不足,還是再仔細查查再說。”
“若能將這笑面虎揪出,事情便能明朗些許。”
玉琳瑯卻不抱什么希望,“先查查看吧,這笑面虎心有算計,隱于人群,想找必不容易。”
三人又說了會兒,聊起玉芷婳病情,由平康郡王加派人手看顧,目前情況尚算穩定。
船只在附近荒島流連四日,果真又翻出兩批黃金。
玉琳瑯嘴上不說,心里卻對沐昭佩服的要死。
就那張模棱兩可,狗看了都搖頭的破地圖,世子竟還能從中推敲出大概位置。
不愧是看慣陣圖之人,見微知著胸有成算,神人也。
第五日,世子派人點算黃金統共七十七萬余,剩下數萬怕是運送途中被賊匪貪墨,折損再難尋回。
對比這折損,老白猿送自己的口糧費,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損耗咳咳,玉狐大人心安理得收下,自不會跟旁人提及。
眾人都覺此行收獲不是一般大。
當晚,世子決定率人歸京,并將犯人全部押送刑部問罪。
船在前面走,小花在后面乘風破浪尾隨,從洞庭轉汴河,相當的溜。
一開始把平康郡王都驚到了,發現是玉狐大人的老朋友后,這位便連續幾日跟玉狐大人去看小花,越看還越喜歡,不停夸贊小花兇猛健壯。
倆人此時又站在船尾。
風把玉狐大人頭發打得凌亂。
“玉狐大人的幾位朋友都十分奇特。”什么能聞香識毒的小狐貍,會吃烤魚的白猴子,令人感覺十分新奇。
尤其是這只尾隨他們一路的鐵頭怪魚,分明就是水中霸主吧。
“郡王是不是聽玉刺史他們提起過,也很想上魚背坐坐”
“確實有些好奇。”平康郡王不知有詐,還欣然一笑。
然后
然后他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玉狐大人一手揪過他,提著他胳膊縱身一躍。
便在正陽等護衛聲聲驚呼中,踩著水面將他扔怪魚頭上。
玉狐大人撩起前額一撮發,沖他瀟灑擺手,“慢慢欣賞郡王,下官先行一步”
然后她飄回船上去了。
隔老遠,一臉懵逼的平康郡王對上同樣懵逼臉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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