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興郡王也趕忙撩袍跪地,哭著往前爬幾步,“陛下,沐世子的指責,小女可擔當不起啊。臣妻早亡,小女素來疏于管教,打小放養在外,如少年般教習騎射,性子確實是野了點,可哪會帶頭違抗圣人所言。”
定興郡王說著說著便大哭失聲,“若臣妻還在世,定不會將小女教的性子如此野。全是微臣之錯啊陛下,是微臣平日里太過忙于國事,沒精力去管小女的事,臣慚愧至極。”
皇帝似想起什么往事,眉頭松了松,目光緩了緩,嘆氣。
坐一旁看戲的西門不歸,聞言暗暗撇嘴。
誰不知定興郡王原配妻子,二十年前為掩護皇后與太子撤退,死于前朝逆黨手中。
故而皇帝與皇后向來都很優待永定縣主,可以說是極其寵愛了。
如今定興郡王又提這事,不就是明擺著打感情牌么
果不其然,皇帝想起已故劉氏,氣便消了一半。
再看定興郡王這老兄弟哭的如此凄凄涼涼,忍不住沉沉嘆口氣,點點頭,“不凡,以后還是要多將精力,放在管教子女身上。”
“永定,往后切不可在外頭肆意胡鬧。”
父女二人哭著應下,連道往后再也不敢。
“玉狐。”
被點到名的玉狐大人毫無心理負擔往地上一癱,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湯癱坐在地,跟著嗚嗚啜泣,“陛下啊,微臣心知動手打了永定縣主乃大罪。陛下要打要殺,微臣絕無二話,可微臣心里那叫一個不服啊”
皇帝看著她就有些頭疼。
這玉狐咋比三年前更沒個正形
“朕沒說要殺你”
“陛下您要殺我之前,能不能容我再講一句話。玉狐”她表演到一半,頓住,仰頭看皇帝,“陛下您剛才說不殺我。金口一開君無戲言,在場眾人皆是見證。”
眾人
若不是場合不對頭,平康郡王可以抱著肚子笑上半天。
可如今卻要忍著,忍的難受。
皇帝瞥她一眼,“雖說當時情勢緊急,你乃正當防御,可也不能將永定縣主打成這樣啊”
“微臣知錯。”玉狐大人低下頭,不甚走心念叨一句,“可微臣當真沒下重手啊”
“微臣發誓,微臣當時沒想著要打永定縣主,是永定縣主不依不饒拿弓箭屢射微臣,微臣不得已之下,只能將她按在地上好好冷靜冷靜。沒成想,定興郡王帶著一群人來了”
玉狐說著說著熱淚滾滾而下,抬起手臂露出一小截皓腕,“陛下您看微臣這手啊,差點沒被定興郡王帶來的那批洪水猛獸給掐青了”
平康郡王與沐世子默默垂眸簡直不忍直視。
玉狐大人這一截腕子,比那羊脂白玉還白,不露還好,一露徹底沒有說服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