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雨竹全身都出了汗,老者這才梳理病情。
他跟沐逸晨打聽以往大夫診斷的情況,并且將所有大夫開的藥方都看了一遍。
這些大夫就好像是說好了一樣,方法都大同小異。
他嘆氣道:“一開始就錯了,這能醒就奇怪了。”
沐逸晨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整顆心都吊在了半空中。
他趕緊問道:“神醫,此話怎么講?您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神醫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人兒,見她額頭上聚集的汗水越來越多。
這病人還是有意識的,只不過神志像是被壓住了,無法施展開來。
“令夫人是腦補被淤血堵住,再加上從那么高的地方墜落,有一些內臟的東西表面看上去無損,但其實已經移位。
這時候就要通過施針,還有按壓的手法,使其歸回原位。
而這些太醫開的都是補藥,大補的藥,這其實作用不大,每天用一片人參掉著就成了。”
沐逸晨對這些也不太懂,只當這神醫說的話別出心裁,又有根有據,便騰起了希望:“神醫言之有理,請問要怎么醫治。”
“這件事也急不得,剛才老身也只是想測試一下,發現令夫人還是有意識的,這就好辦。”
神醫又捋了捋胡子道:“這樣,我得每隔三天施針,刺激她的各個穴位。至于什么時候能蘇醒,這也不太好說。”
不同于其他的大夫,他的方向至少是走對了,那么就是有希望的。
還好這宋雨竹是有意識的,如若不然,大羅神仙也難以辦法。
聽到這里,安茹忍不住上前一步,插了話:“老大夫,這說了半天,你也不敢打包票,這豈不是讓人空歡喜一場,跟以往的那些大夫又有什么本質區別。”
他的花樣不過是多了些,忽悠人的技術更加的高超了些,其他的真本事,她瞧了半個多時辰,還真沒發現特別的。
“這位夫人是?”神醫瞇了瞇眼睛打量,見她雖然紅光滿面,容貌精致,但是這一舉一動,十分的不討人喜歡。
不過,這樣的女人,男人怕是很喜歡。
但這樣也不妨礙神醫當面懟了過去:“這位夫人存的什么心?是在懷疑老身嗎?老身可是奉命過來醫治的,定會盡心盡力。”
沐逸晨冷眼瞧她,并不把安茹放在眼里。
他道:“神醫,這位是沐家的當家大嫂,這醫治是逸晨的家務事,還有勞神醫。”
原來是兄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沐逸晨的大房。
瞧瞧她那眼神,神醫活了大半輩子,還有什么看不懂的。
呸呸呸,是他想錯了。
沐逸晨此生就一位妻子,哪來的什么大房。
既然正主都說了,不用理會這個女人,那神醫自然也不會放在眼里。
他先是俯身在宋雨竹跟前,聆聽了一會,然后拔了她身上的銀針,再用摻了藥的布巾,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道:“病人其實是有意識的,一直都有,以前是很微弱的,現在清晰了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