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云嬙仍舊無甚安全感,平日里也從不仗勢欺人,與同門之間,也交流的甚少。
或許,仍與她前世的經歷有關。
所以,如今一碰到強勢霸道的天武圣子,她就有些無所適從,急欲尋求師兄們的幫助。
哪知道,這回眾人得了越塵的指示,并未插手她的事,她才有了一種被拋棄之感。
此時敖琳出言,才算是打消了她心中的不安。
云嬙這邊笑了笑,太霖真人就心里有些發堵。
好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徒兒,怎能叫這小子如此容易就如愿
于是,他大手一揮,指著元武星的陣營,道“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還不快回你自家宗門里去”
說罷,他眉毛立起,在這高他一階的天武圣子面前,竟也有了不小的威勢。
天武圣子心中一突,生怕惹怒了他,只得起身,垂頭喪氣的回了武神宗的陣營內。
云嬙剛剛壓下去的不安,又升了起來。
她小心的瞅了自家師父的神色一眼,卻見他面色淡淡的,不像是當真生氣的樣子。
“呼”
她輕舒了一口氣,只要師父師兄們不生氣,那甚么天武圣子,不要也罷
雖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遺憾,但云嬙不愿失去如今的一切,她還有大仇未報,輸不起。
云嬙將心中剛剛生出的一縷情絲斬掉,她的命運立時就發生了變化。
越塵心有所感,回頭看了她一眼。
見她面上竟有了一絲黑氣,不由無語的瞅了眼師父。
這般一來,云嬙以后少不了要受一番情劫,不知要走多少彎路才能回到正軌。
他一直強調的萬事隨緣,到了師父這里,果然半點用處都沒有。
事已至此,越塵并無甚么解決之道,只能多看顧點師妹,不叫她當真遭了劫才行。
天武圣子還不知云嬙心中所想,正眼巴巴地朝這邊觀望著。
卻不知怎地,他心中突地一揪,好似失去了什么似得,心中一陣煩悶。
他愣愣的看著云嬙,卻見她至始至終,再未看過自己一眼。
論道大會分為兩個步驟,最開始就是弟子間互相比斗。
因著這場地只能承受元神以下修士的攻擊,因此,比斗的弟子大多都是煉氣化神這一階段的修士。
太霖真人座下的弟子,如今也只剩越恪與鐘元二人并未晉升元神了。
因此,當有人指名道姓要挑戰太霖真人座下弟子時,太霖真人就把他倆給丟下場去。
這挑戰之人,乃是一位化神期的修士,看其年齡極為年輕,想來也是一方星球的天子驕子。
這修士極為自傲,一上臺就藐視八方,昂著頭道“本座乃是天極星青雷宗狂雷圣子,欲挑戰仙宗神雷峰首座弟子,望賜教”
觀戰之人面面相覷,又紛紛轉頭,一言難盡地看著狂雷圣子。
世所周知,這天極星的青雷宗,與仙宗神雷峰可是很有一段恩怨在其中。
聽說雙方為了爭奪第一雷修的名頭,很是斗了幾場。
要是平日,這狂雷圣子挑戰實屬平常,眾人也就當看個熱鬧。
可如今太霖真人座下,除了四弟子鐘元之外,別的弟子都已經進階元神。
當然,越恪除外,他是火離的隨侍童子,并未正經的拜過師父。
平日里,太霖真人也拿他當自家弟子看待,但到了正經場合的時候,還是要各論名份的。
因此,這挑戰,只能落到四弟子鐘元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