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莫急,待我把話說完”
他苦笑著搖頭,身邊有一群好戰份子,他也累得慌。
“還有什么,你快些說,別婆婆媽媽的了。”
孔瑜嫌棄的道。
越塵翻了個白眼,指著榆焦山,道“根據威壓來看,那山上,極可能有一位將要成道的前輩,結合蒙兄弟所言,我懷疑,那榆樹未死”
“什么”
眾人頓時大驚,驚呼出聲。
之后,他們更是紛紛朝榆焦山看去,想要看個究竟。
然而,他們不如越塵常與天道打交道,對天道的氣息極為敏銳,根本分辯不出,籠罩在榆焦山上的那層道蘊,乃是天道之力
此時聽越塵一講,他們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本來還以為能乘勝追擊,速戰速決,卻不想,敵人近在眼前,他們竟被一座山給難倒了。
“那鶴軒道人領兵從這里過怎地無事”
孔瑜皺眉,不解的問道。
“這我知道”
蒙巴開口,道“據斥侯所報,他們從此山經過時,并無士兵存在,直接駕云而行,并未踏足山上。”
“合歡宗除了修士陣營,就是凡人軍隊了,想來這些士兵被他們收入法寶空間了。”
敖琳了然點頭,順著他的話道。
“極有可能,那我們也可以如此行動啊,乾空呢一事不煩二主了,還是他來罷”
孔瑜一拍巴掌,就要去找葫蘆娃。
“慢著”
越塵喝住了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微微笑道“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么”
孔瑜愣住,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榆焦山。
片刻之后,他露出一個恍惚大悟的神情來。
他朝越塵豎起大拇指,嘆道“不愧是你膽大包天,燕過拔毛說的就是你本帝不得不服”
其余之人都面露不解,不知他便話中是何意。
見狀,越塵心中嘆息,誰曾想,這世上最了解他的,竟是一只無恥的孔雀哩
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
呸呸
本天帝高風亮節,助人為樂,豈能與那無恥之鳥類似
“爹,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敖千妙眉頭緊皺,不耐煩聽他們打啞謎。
“咳”
越塵當即胸脯一挺,雙手背負于身后,作悲天憫人狀“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位榆樹兄弟既然能從灰燼里重生,說明它命不該絕,今日既然碰上了本天帝,自然是他的劫數已過,榆樹兄弟,本天帝救你來了”
說罷,他腳下遁光一起,托著他直接沖向榆焦山
留下眾人在原地目瞪口呆,風中凌亂。
好半晌,敖千妙才愁眉苦臉的道“娘,我爹到處認兄弟,那我豈不又要多一位樹伯伯”
“噗嗤”
聞言,旁邊的眾人忍俊不禁,終于笑出了聲來。
“哈哈哈”
越塵正義凜然的飛到半途,突兀的,整個人猛然停住,面皮抽搐了一下。
“這丫頭,跟那只孔雀待了許久,怎地還未學到他的無恥哎,定然是本天帝的血脈太過強大,太過優秀了,這般單純,真是愁人”
思及那一直跟在閨女身后的血衣小子,越塵的腳步直接停住了。
“越隱”
他低喝一聲。
霎時間,虛空泛起一陣波動,驟然裂開一道薄薄的縫隙。
一襲黑色長袍的越隱,緩步從空間裂縫內走了出來。
“殿下,有何吩咐”
他躬身詢問道,態度比以往更加恭敬。
“你去跟在千妙身邊,盯緊了她身邊的血衣小子,千妙太單純了,本皇子總覺得不放心”
他轉頭瞟了一眼遠方的人群,冷哼一聲,吩咐道。
越隱眼角一抽,心道,以長公主的兇悍,誰敢打她的主意,也就是在你眼中,她還是個嬌滴滴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不過,這話他并未說出口,以免越塵翻臉。
“是,屬下這就過去。”
越隱應道。
他并未直接走,而是想了想,留下一個念頭,附于越塵的衣袍之上。
“皇主命屬下來保護殿下,不敢擅離,這念頭跟隨殿下,有何事屬下都能感知到,也盡快趕去營救。”
他解釋道。
越塵點頭,并未在這些小事上糾結,直接將他揮退。
待越隱離開后,他才重新往榆焦山遁去。
榆焦山看著離得不遠,以他的遁光,卻也飛了半個時辰,才真正的踏足山腳。
如今近在眼前,切身感受之下,越塵才發覺,當初的陣仗到底還多強大。
只見山上寸草不生,處處是溝壑,深不見底,顯然是雷劫所造成的,到了億萬年后,仍然了無生機。
不,也不能說一點生機都無。
越塵抬頭,目中銀光閃爍,看著山的側邊。
剛才位置不同,未能看得清,如今離得近了,才發覺,側峰的一處矮山頭上,一株樹干焦黑,卻枝葉碧綠的榆樹,正靜靜的抽著嫩芽,迎風飛舞。
那株榆樹樹干不高,焦黑干枯,像是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只剩下了樹干樹杈,就連后來生長的枝葉,都稀稀兩兩的,并不繁茂。
“整座山上也就這一棵樹,想來就是它了”
越塵一拍手,咧開了滿口白牙。,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