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塞拉本想將計就計就這么讓這些家伙競拍,然后讓最終贏的買受人嘗嘗什么叫引狼入室的滋味倒顯得考慮不周了。
嘖!公眾人物就是麻煩,一舉一動都關系著責任。
她也不好讓安東擔心,顛了顛手里的話筒,‘嗖’的一下就脫手將其仍出去。
正好扔到黑幫聚集吵嚷得最兇的區域,頓時站起來的人倒了一大片。
其他被勁風掃到的還有,兜頭被話筒砸到那個,門牙都掉了。
塞拉像是沒事人一樣,一把搶過司儀的話筒,臉上還是那副由公司包裝出來,面向大眾時使用的標志性微笑——
“不好意思,手有點劃!大家的熱情我收到了,會考慮各位的提議的。那么,我要提供的拍賣物就是這張我剛剛使用過的面紙。”
這個拍賣會即使再惡搞都沒出現過這種奇葩的拍賣物,她那句‘會考慮各位的提議’到現在看來就跟玩一樣——不,就跟耍在場所有人一樣。
面對下面的噓聲和不滿,塞拉毫不氣短的解釋道:“要知道,這張面紙里可附有我的dna,它的價值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時代沒有體現出它的價值而已。”
“如果誰有那本事的話,利用這個克隆出一個我也不是不可能,四舍五入那就不相當于兌現了剛剛大家的提議嗎?”
“……”
現場因這厚顏無恥的發言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要不是上面站著的人真的是電視網絡雜志廣告上隨處可見的美艷女明星,他們都快以為是和自己同行的黑道大姐頭了。
他們在生意上惡意競爭強買強賣的套話說得都沒這么無恥。
在場的人當然不會任由被這么忽悠,安靜片刻和又開始騷亂了起來。
“噗!”在過道邊誰都不會注意的一個位置上,有個人突然發出了一陣輕笑,被淹沒在嘈雜的環境中。
不過即便這樣,他旁邊的人還是能將的反應聽個正著。
“嘖!看來今晚不會出現有價值的商品了,團長。”穿著黑色西裝眼神乖戾的小個子男人不耐道:“虧得我們特意比其他人早來這么久,還花心思搞了兩張入場證。”
憑他們要進來當然不用這么麻煩,不過能力方便的俠客不在,并且拍賣會開始之前就引發騷亂打草驚蛇的話,很多寶物可還未運輸抵達,妨礙最初目標可就得不償失。
旁邊的人卻不這么想:“為什么?我倒覺得今晚不虛此行。”
說話的人視線一刻沒有離開臺上的女人,他也是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裝,額頭上纏著繃帶,留著清爽的黑色碎發,雖是一本正經的打扮,但俊秀的長相卻是看上去比較臉嫩那一款。
他接著道:“實際上在這之前我就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在比陸安森林找一種只有在特定時間會開的花,出來后就是在森林的外圍見到她的。”
“她好像在拍獵人題材的電影,親身上陣和魔獸戰斗。那并不是很強的魔獸,憑她的拳風推斷,只要愿意的話,瞬間就可以結束戰斗。”
“但她卻一直忍耐著,忍耐著這種并不會帶來快/感,同時作戰本能也極度排斥的戰斗。當然那是工作,忍耐遷就并不奇怪,但這次近距離看著她,觀察她的一言一行,才發現這么強的人擅自給自己套上的束縛多得驚人呢。”
“職業操守,法律約束,倫理觀,道德觀,以及對無關緊要的人的遷就,哪怕一個普通平民,能全部做到的也不多吧?”
“和我們完全相反的類型呢。”他說著,撐在臉頰上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唇角,目光幽幽看著前方:“但我卻能感受到她不顧一切的氣魄,真是個擁有兩個極端的有趣的人呢。”
“真想,真想看到看到這份束縛綻開的時候是何等美景。”
“知道了!知道了!”飛坦百無聊賴的揮了揮手,其實他很多時候無法理解團長的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