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向西索,就見他眼中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那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贊嘆和著迷,甚至整個人散發出的躍躍欲試的氣息,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自己好像攤上大事了。
不久前才撞見男朋友劈腿已經是很狗血的事了,現在才知道還有小弟向嫂夫人訴衷腸的戲碼。
這,這特喵的叫什么事啊?她就沒處過這么混亂的男女關系。
塞拉默不作聲的往后挪了挪:“西,西索!你看,這節骨眼的,別讓事情更下不來臺好嗎?”
西索卻繼續逼近她,好整以暇道:“為什么?現在已經不是需要忍耐的時候了吧?”
塞拉把他的臉推遠:“不是,一個屋檐下的,別讓場面變得尷尬,話說回來,你還在人手底下做事呢,干嘛就這么不管不顧?本來就被排擠你想徹底被踢出馬戲團嗎?”
“你看看你,所有人中就你連平時都維持舞臺妝容不便,既然對這份職業愛得深沉的話,就好好經營啊喂!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嘖!”西索見狀是知道今晚干不了氣死庫洛洛的事了:“雖然堅持原則是很可愛的事,但是偶爾也會讓人無力呢。”
“那我們一起去附近的樹林里發泄一場如何?”西索舔了舔嘴唇:“只是喝悶酒未免太無聊了。”
塞拉的一反應是這家伙到底在若無其事的說什么羞恥的事?隨即又想到庫洛洛說過西索這家伙好斗成性,喜歡挑事打架,所以才會這么冷置他。
所以他的意思應該是去活動活動過過招發泄的意思。
塞拉一瞬間因為自己污的要命的腦回路爆紅了臉,西索顯然也看出她歪到哪兒去了。
于是又興味的湊近道:“所以說,剛才的提議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塞拉連忙搖頭,咳了一聲強自撐過尷尬:“算了,我不習慣用這種方法發泄郁悶。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種程度對我沒用。”
“這種程度——嗎?”西索喃喃道,眼中閃過一陣暗芒。
塞拉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沒有輕視你的意思,但我可是從那種魔鬼訓練熬過來的,所以想要變強就付出相應的努力吧。”
“就是那一百個俯臥撐深蹲仰臥起坐還有十公里長跑那套?”西索斜眼一挑,包子臉道:“完全讓人感覺不到誠意呢。”
“看吧!看吧!還沒做就輕視它,這么好高騖遠的你第一步就踏錯了。”塞拉又切回了老媽子模式數落道:“做都沒做就認定自己做不到,你說說這樣能有什么出息?像你們做馬戲團的,不也是長年累月的努力才練就的技巧嗎?一樣的道理,端看腳踏實地而已。”
西索眼神空茫的望著前方,因為自己是慣性撒謊的類型的原因,他對于謊言特別敏感。
他是看得出這家伙每一個字都是大實話的,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格外覺得事情的荒誕。
腳踏實地的努力,虧這家伙能說出口呢。
但不管怎么說,塞拉還是覺得西索是個不錯的人,自己都弱得要死,居然不顧自身的想著用戰斗幫她發泄郁悶。
總之這份好意她是心領了。
庫洛洛他們是第二天快到晚上才回來的,當然同行的還有昨晚出去的人。
塞拉也一夜沒睡,見他回來,抱著手臂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既然人齊了,那就別拖泥帶水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