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還想說呢,被你一打岔忘了。你怎么和那幫家伙攪和到一起了?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
“嘛!雖然作為殺手的我這么說有點可笑。打個比方吧,我們殺人僅僅是職業,有很大的預判性和目的性,可他們不一樣,全憑自己高興,或者各種各樣奇怪的理由。”
“我通過他們干的幾起較著名的事件分析過他們團長這個人,怎么說呢,我覺得論隨心所欲的任性程度,我那個臭屁弟弟估計都沒法和他比,簡直跟一個作惡小孩一樣讓人從心底發毛。”
塞拉狠狠的閉了閉眼睛,隨后打起精神對糜稽道:“好的,謝謝你糜稽,我再打給你。”
糜稽估計也知道她現在得知自己被強盜欺騙感情難過,也就不打擾她了。
塞拉打開別墅的大門,剩下的人都好好的待在家里,但和走之前那種背負著孩子們殷殷期待的家長心態相比,現在看到他們,確實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了。
先走上來的是飛坦,他問:“見到鎖鏈混蛋了嗎?怎么說?”
塞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沉默了半響,然后伸出手一巴掌扇他腦袋上。
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飛坦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撞到了墻上,然后狠狠跌落在地上,抬起頭時,他的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
他似有所感,擦了擦嘴角,但卻對這份疼痛毫不在意,反而用意料之中的眼神看著她,嗤笑了一聲:“看來你和對方聊了很久。”
久到將他們的真實身份暴露無遺,一般這種不死不休的對立場面,是沒有人會說多余的話的,這也是他們心存僥幸的一個原因。
但即便是他們,也絕對不可能預料到,他們找了這么久的鎖鏈手居然和塞拉早有交集,并且因為某些原因,鎖鏈手對她有著別樣的同類心理,所以談判和對話便不可用理智來衡量評估了。
塞拉全沒有廢話,屋里有多少人,有一個算一個的拉過來揍了一頓——
“一個個的都把我蒙在鼓里是吧?馬戲團?義演?慈善家?虧你們找出這么不要臉的借口。”
“可是,我們真的經常參與慈善。”芬克斯艱難的抬起一只手:“謀殺和作惡跟慈善又不沖突。”
塞拉更生氣了,一巴掌過去就把這無眉強盜扇翻在地,眾人清楚的聽到一聲脖子咔嚓的聲音,這要不是他們,一般人早就死了。
“覺得有趣好看就去摳人家全族的眼珠子,你們咋就不上天呢?還特么好意思找人尋仇?臉在哪里?把你們綁一塊推坑里埋了,抵人家全族的性命都抵不上一個零頭呢。”
“跟黑幫火拼也就算了,出來混反正遲早要還的,人家一群隱居山林的無害民族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們這群強盜?”
在場蜘蛛十一人,全員一個沒躲過,哪怕是身為女孩子的瑪琪派克還有小滴都挨了揍,是真正的一頓好打,所有人都暫時失去了行動力那種。
飛坦吐了一口血水出來:“呸!混蛋,給我記住。”
芬克斯就倒在他旁邊:“媽的!真的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老子胳膊都沒法掄圓。”
“為什么差別待遇?瑪琪她們就沒被打臉。”
派克諾坦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扣動扳機,給了剛才說話那個一槍子,子彈啪的打進肉體了也沒人在意,反正現在渾身都疼,區區子彈而已,感覺可以忽略不計。
客廳唯一被幸免的兩個人就是被捆住的倆小孩兒,他們懵逼的看著那女人回來后就反水干掉了所有人,一時間有種這次被抓還能看到這場面,莫名覺得有種值回票價的不真實感。
這時候就看到被打殘的西索突然臉部扭曲變形,轉眼間面容大變,變成了一個黑色長發的貓眼男子。
“你是誰?”塞拉荒謬的看著他問:“西索那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