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女人說了,自己絕對不是莫名其妙的可疑之人,你只要報吉田松陽的名字,就知道了。”
“吉田——松陽?”信女瞳孔針縮,渾身突然僵硬,氣勢肉眼可見的警惕起來,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
“怎么了?”佐佐木皺眉:“說起來,吉田松陽這個名字——是他?”
攘夷時期那位被幕府秘密關押過的人物,雖然外界知之甚少,但佐佐木還是知道的。
只不過那應該是好幾年前就已經被處決的人了,對于信女和吉田松陽的關系,佐佐木也不是不清楚。
便問道:“是你老師的遺孀?”
信女搖搖頭,仔細看的話,身體有一瞬的驚弓之鳥的顫抖——
“沒有死的人,哪里來的遺孀?”
吉田松陽是死了,可他的存在實際上只是某個不死生物漫長生命中一個短暫的投影面。
如同一閃而逝的微笑。
信女被佐佐木挖到見回組的時候,相當于叛出了天照院了,如果不是幕府和天照院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她不可能安然留在這里。
畢竟是奈落三羽之一,并不是隨意可以舍棄的雜魚。
那么突然有人打著吉田松陽的旗號,在這個時機上門找她,原因為何?
信女能想到的,只能是虛發過來的信號——
自由這么久了,該回來干活了。
塞拉被帶進一間待客室,這是典型的和式房間,傭人也客氣有禮的上好了茶。
跟剛才被攔在外面的待遇可謂天壤之別。
她隨便找了個榻榻米坐下,沒過多久就見到了想見的人。
房門拉開,走進來的是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公職人員。
一個是戴著單邊眼鏡,一臉嚴肅的精英男人,另一個是藍發紅眸的少女,這便是她家的小女兒。
年紀輕輕便混到副長之位,任何一個家長都會為之欣慰驕傲的女兒了。
塞拉一時間又是高興又是忐忑,雖然腦子一熱就跑過來了,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喜歡自己,更甚至會不會樂意自己多了個師母。
要知道女孩子的心思要敏感難解得多,并不比大大咧咧的男孩子。
也因此見對方落座之后,她想了想,才慎重開口道:“這次貿然來找你呢,其實是我自作主張了,但無就是無論如何也想要見你一面。”
今井信女對這開場白有一瞬的不自然,就像所有的心理建設最終都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她想過對方可能會冷漠機械,也可能咄咄逼人,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把鄉下老母進城尋子的把戲演了個十成十。
這不是天照院的行事風格,還是說虛什么時候招了這么個戲精?
信女開口回答道:“有事的話,就單刀直入的說吧,我和他并不是這么友好的關系。”
塞拉心道果然不可能一帆風順,自己之前是被順利沖昏頭了。
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得硬著頭皮道:“你的哥哥們差不多已經回心轉意了,你師父出門辦事也估計最近就會回來。”
“我想著他和你大哥回到家,打開門看到大伙兒都在,一定會很高興的吧,所以忍不住做多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