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純情的反應讓塞拉樂不可支,尤其對方還憋著害羞,非要勉強自己直視她。
無奈戰斗力不足,方一對上便眼神閃爍,頭偏向一邊,嘴上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你你,你說誰的王是牛郎呢?”
塞拉歪了歪腦袋,看似好脾氣的解釋,實則壞心眼兒的逗弄人家的:“沒有啊,我沒有說尊是牛郎哦!”
“只是說他連牛郎都不能勝任而已。”
“呼!嗯原來如此。”八田美咲松了一口氣:“既然明白自己說錯話,那我也——”
話還沒說完就發覺自己被耍了,頓時擼著袖子跳腳:“你,你這——這——”
不過他也只敢在原地跳腳,仔細看的話,號稱武斗派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八尺鴉,是一步也不敢往這邊靠近,罵女孩子也罵不出來,看著竟狼狽可憐得很。
但他不靠近人家,塞拉卻不會放過他。
塞拉覺得這孩子實在太可愛了,忍不住伸了伸手,揉了一把他帶著線帽的紅發,還掐了把他水嫩的臉蛋兒。
八田美咲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根柱子,還是草薙看不下去了,朝鐮本力夫揮了揮手:“把八田醬抬下去。”
周防尊卻想到什么似的,嗤笑了一聲:“我記得你以前對這些深惡痛絕。看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說塞拉頓時就萎了,怏怏道:“走開,我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不是她有所改變,而是她的適應能力被一次又一次的壓低了而已。
作為一個良民,是不屑與混混為伍的。但要換成濫殺無辜,無惡不作的惡棍。又會覺得混混們是多么友善的存在。
人家也就橫著走路,打打架,招惹招惹條子而已。
所以說人都是對比出來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尊要是理解這一點,會如何作想?
塞拉一時間也沒了興致,便道:“我看你們也有事情要做,今天就這樣吧,改天約你們出來玩。”
正準備走,卻被周防尊拉住了手,對方罕見的主動道:“改天是什么時候?”
這個問題倒是把塞拉問的一怔,這才剛剛回來。落腳的地方都還沒找好,說實話剛剛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客套成分在的。
可卻沒想到尊這么當真,一時間塞拉有點恍惚。
就仿佛眼前站著的還是那個語言笨拙,但總會若無其事體貼自己的沉默少年。
塞拉心中不可抑制的變得有些柔軟,講道理,她現在連續好幾年交往過的男朋友都不盡如人意,最后收場的方式都不算和平。
但她仍對愛情抱有期待,不能不說,就是最開始,這些優秀的前男友的功勞。
所以塞拉固執的認定自己只是一時倒霉遇人不淑而已。
真正找的話,還是能找到好男人的。
她笑了笑:“你決定時間吧,最近我都有空。”
“那就明天晚上吧!”周防尊道,忽視了旁邊草薙露出的驚愕表情。
塞拉自是沒有意見。
兩方人馬就此別過,被突如其來的重逢打斷的行動計劃,這才又重新運轉起來。
只是部下散開之后,留在自己身邊的安娜拉了拉周防尊的衣角。
周防尊疑惑的看了下去,就見安娜抬頭,一向面無表情的精致臉蛋兒上,眼中竟然閃動著驚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