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這么想,那對自己弟弟出手算是便宜嗎?這簡直禽獸不如。
她對草壁笑笑:“是草壁君啊,你不用管我,我再回去睡個覺。”
草壁點點頭:“也是呢,您昨天喝那么多,沒精神是肯定的,以后別喝得爛醉了,要喝點醒酒湯嗎?”
“不用,不用!”塞拉揮手。
然后無力的垂下手臂,回到房間。
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原來是醉酒的鍋,她就說自己再怎么也不至于——
可知道又怎么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早已心懷鬼胎,酒精的作用也不至于這樣。
塞拉茫然四顧,各種想法在腦子里拉鋸,又覺得在這房間里待著始終不得勁。
于是念頭一冒,便借坡下驢的翻窗逃走了。
并為自己美其名曰出去看看十年后的世界,大不了晚上在恭彌回來之前就回來。
要是十年火箭炮在這之前回復效果,把她傳送回去,讓十年后的殺千刀的自己回來面對這一切,那就更好了。
于是沒有驚動草壁,塞拉便打開空間來到了遠離并盛町的東京。
大城市的繁華和喧囂以及人來人往,比起安靜的和式宅院給了她些許安定感。
塞拉一臉晦氣的走在街上,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
即便回到十年后,她又怎么面對恭彌?
她記得住在沢田家的小牛寶寶就有十年火箭筒,還常常亂用,保不齊什么時候恭彌就被牽連其中。
那現在發生的事豈不是一目了然?
不不,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塞拉明白,最關鍵的是她,在見識過恭彌那樣的風情過后,她還能單純的把人當弟弟看待嗎?
這么想著,脖子上鑲嵌著兩人照片的項鏈就有些發燙。
塞拉忍不住摸了摸,突然又看到左手上的戒指。
說起來,當時被那純白得像天使一樣的孩子給強行戴上之后,就發生了后來一系列的事,都快忘了這茬了。
塞拉右手捉住戒圈,正準備把它取下來。
就聽到背后傳來一個甜膩優雅的聲音——
“就這么戴著不好嗎?”
塞拉回頭,眼睛漸漸睜大,雖說僅有一面之緣,雖說這已經是十年后。
不過到底是才有過交集的人,并且印象強烈,塞拉一眼就認出對面的青年就是剛才給她戴上戒指的少年。
他倒是相比十年前差別不大,除了體格以及輪廓的成熟硬朗,那股少年般的撒嬌意味居然都還在。
他來到塞拉面前,執起她的左手,在戒指上輕吻了一下——
“雖說只是便于尋到你的道具,但既將你帶到了我面前,那它便意義匪淺。”
說著他沖塞拉一笑,那眼神中滿是望穿秋水遍尋不到的重寶終于出現在眼前的喜悅——
“久等了,我命中注定的戀人,還記得之前的約定嗎?”
不,與其說是約定,不如說是那孩子單方面的自說自話。
塞拉想,他說下次見面的時候就答應他的求愛吧。
可她怎么也不會料到,下次見面賴得如此之快,然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里面就搖身一變成為了滿符合她擇偶標準的大人。
這,這操作可直讓人嘆為觀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