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只是多年的鄰居家的孩子而已,小時候受隔壁大姐姐照顧,受惠于時間和邂逅,長大以后關系好這也無可厚非。”
“但這樣就像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不,那已經不止是指手畫腳的地步了吧?就好像塞拉醬已經是你手里的牽線木偶一般了呢。”
云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鉛灰的眼瞳仿佛暗色在沉淀。
良久之后他輕笑一聲:“吶!,坐擁一切是不是讓你現在很得意忘形了?”
“心懷鬼胎的家伙是哪里來的資格對我們之間的事說三道四?”
“白蘭,你真的認為我有將當做一個對手嗎?”
云雀諷刺的勾唇,那表情眼神滿是讓白蘭心下發沉的篤定。
“你只著眼于你自己,你的野心,愿望,還有滿足感,說實話你這種人會盯上這家伙,我半點不覺得奇怪。”
話是這么說,但其他人還是眼見著他似乎壓抑下了一股戾氣。
接著才到:“她很吸引人吧?尤其是你這種家伙,就跟煩人的蛾子一樣,一個又一個的總會撲上來。”
“呵!不過你們都有的共同點就是,太想當然了。”
“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有多強大,就抱著一廂情愿的心思就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是特別的那個。”
“她從來不曾為任何人改變,所以白蘭,你認為你費盡心機找到人就是勝利?不,在我看來你的成果隨時可以摧毀。”
“所以現在沒人理會你,給我閉嘴,知道嗎?”
白蘭的視線和云雀隔空撞在一起,仔細看他的眼角眉梢連平時慣有的弧度都沒了。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生氣到極致的面貌。
半響后,他才開口:“云雀君,我好像被你小看了呢。”
“虧我一開始還想著大家能大好關系的說,雖然這么做不好,但畢竟我也不是個毫無脾氣的家伙。”
“嘛!這里也不歡迎你,就讓幻騎士君送你回去吧。”
見塞拉要開口,白蘭道:“塞拉醬!你也聽到了,云雀君現在的精神不怎么穩定呢,正常人能說出今后就讓我幫你決定交往之人這樣的話嗎?”
“所以,吶!還是雙方先拉開距離冷靜一下吧。”
這話有理有據,但是塞拉自個兒知道恭彌現在的精神狀態全虧自己造的孽。
所以對于白蘭的提議,她倒是樂意不回去面對恭彌的盤問,可卻也不能就這么放著恭彌不管。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留著中發眉毛有些奇怪的劍士出現在恭彌身后,二話不說就展開了攻擊。
塞拉嚇一跳,原來白蘭這里驅逐人是這么干脆的嗎?
不過鑒于恭彌那脾氣,以及一路闖進來打傷的人,還有小卷摧毀的建筑物,她也真的沒臉說白蘭強硬。
那幻騎士端的不弱,和恭彌交戰在一起并不落下風的樣子。
她沒讓兩人多起沖突,不過一個回合,便傾身上去,一手抓住恭彌的浮萍拐,一手抓住幻騎士的劍,將兩人分開。
正準備說到此為止,眼前卻突然出現一陣粉色煙霧。
塞拉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煙霧散盡,她就看見十年后已經是成熟大人的恭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年前那個自己熟悉的恭彌。
“嗯?塞拉,原來你在嗎?正好,我有事找你。”
塞拉卻心中閃過一陣狂喜——
這,這簡直老天都在幫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