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社會體制一塌糊涂,但搞事的人和本分的人還是很容易區別的。
于是到了約好那天,塞拉精心打扮了一番,期待滿滿的來應了約。
此時正是晚上,這里東京的繁華比十年后白蘭統治下的世界也不差了。霓虹絢爛,燈火輝煌,夜景是端的美麗。
槙島君約的地方是一處可以俯瞰城市最美夜景的空中餐廳。
塞拉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里了,和以往任何一個約會對象都不同。
以前的男朋友們這么鄭重其事約她出來吃飯的時候,大都會衣著考究,或是西裝革履,或是優雅和服,總之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茍。
哪怕是私底下衣品感人的庫洛洛當時也是人模狗樣的。
但槙島君卻不同,他仍舊一身簡單清爽的打扮,淺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衣,一側隨意的扎進去。
要換了一個人,這吊兒郎當的感覺就跟街上感覺隨時荷包空空無所事事亂晃的不良一樣。
可他就是格外與眾不同,哪怕這樣也半點不顯邋遢和懶撒,甚至這高檔優雅的餐廳里都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有晚風吹過,掀起了他白色的發絲和一側的衣角,但仿佛經過他的風都透著股清爽好聞的味道。
塞拉再度感嘆很多事不能絕對,真的是看臉和氣質的。
槙島圣護見塞拉到來,微微一笑,撇開她的神秘和特殊不談,她本身也是個極其有吸引力的人。
美麗耀眼,風姿綽約,一進來開始整個天臺餐廳的視線都聚焦到了她身上。
槙島圣護雖說沒有那種無聊的虛榮心,但作為西比拉統治下的異端,對于美學的理解要比成天操心自己色相的庸庸碌碌的家伙大膽得多。
與心中的孤獨和永遠得不到滿足的空虛相比,他對于女性這個概念的本事有些興致缺缺。
他在意的是靈魂在痛苦的煎熬或者抉擇的升華中燃燒的美。
不過現在他似乎有點能夠理解純粹欣賞異性的目光而發現的令人神思一動的奇妙感覺了。
這是槙島圣護第一次直面荷爾蒙作祟產生的效應,這讓他很驚訝,但無視理智擅自變得雀躍的心情又讓他匪夷所思。
最重要的是,這種略微有些不可控局面,卻完全令人討厭不起來。
這種新奇的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微妙感覺使得一貫內心冷淡的槙島圣護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不過要分類的話,他大概是屬于靜變態的類型,不管內心如何涌動,面上仍舊一副平淡的樣子。
只是那眼中的星光讓他的微笑更加真實了幾分。
這家空中餐廳的賣點是浪漫的法式情調,坐擁整個城市美景的最好視點,價格昂貴,當然端出來的料理也是貨真價實的頂級主廚精心烹制。
而非普通餐廳里頭通過模擬技術還原出來的,本質還是小麥和各種營養元素的食物。
塞拉覺得槙島君看著像是那種靦腆溫柔的長相,實際上倒是很健談,并且風趣幽默,讓人心情愉悅。
然后才得知他是一位老師,塞拉雖說上次被惣右介裝老師騙過,不過那家伙是個假貨,后來又有夏目君那位真老師出現在她面前,為老師這個職業正了名。
好歹沒讓她失去理智對老師這個職業恨屋及烏,相反還是有種天然的好感的。
于是贊賞道:“原來是老師啊,難怪這么幽默,你班上的學生一定喜歡上你的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