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系統會對她的指手畫腳表示不滿或者各種拉鋸的。
沒想到禾生壤宗幾乎沒考慮就答應了,這讓塞拉再次承認對方這些腦子還真不是普通腦子。
在判斷局勢和掂量取舍這方面,是端的果決無比。
塞拉帶著秀星從地下層出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虧。
“我是不是要求提得太少了?你說我剛剛讓她在我賬戶里劃一百億她會不會答應?”
滕秀星雙臂抱著后腦勺:“肯定會,區區一百億而已——不是,剛剛那家伙還說你溫柔大義呢,要挾西比拉的秘密勒索是什么鬼?”
說完他看了看塞拉,臉紅了紅,開口道:“謝謝你啊!今天差點沒命,沒死在罪犯手里反倒差點死在自己人手里。”
“還有你為執行官爭取的那些條件——”
塞拉揮了揮手:“別!說到底還是不得要領,所以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真要有本事的人,早已經改變點什么了。”
滕秀星的步子停了一下,看著她有些晦氣的背影,輕輕一笑。
改變點什么嗎?這家伙還真是沒有自覺啊。
出了厚生省大門就看到外面正在指揮秩序的宜野座他們。
塞拉在下面和西比拉交涉了也有不短一段時間了,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基本上已經被鎮壓了下來。
見兩人出來,宜野座松了口氣,問道:“沒問題吧?槙島圣護的同伙呢?”
滕秀星道:“已經死了,被局長干掉的。”
宜野座點點頭:“那么西比拉系統——”
滕秀星看了看塞拉,聲音有些苦澀道:“應該沒事,我們沒進入保險庫就遇上了,那些家伙借著通道陰暗到處躲,所以才花了這么久的時間料理完。”
塞拉心中有些無奈,秀星雖然是能干的執行官,不過到底還只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即便從小被當做潛在犯不得自由,人生被扭曲得不成樣子。
但到底是個坦率誠懇的好孩子,結果這會兒得撒這樣的謊。
不過也沒辦法,這些事情,宜野座他們知道了,對于他們來說也并不是好事。
塞拉正感慨,然后頭皮一麻,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宜野座。
艱聲道:“你剛剛——說誰的同伙?”
宜野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是被這幾天的破事忙的腦子生銹了。
雖說現在事態已經平息下來,該是告訴塞拉真相的時候,但他也更希望坐在什么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給她反應的空間。
而不是像剛剛一樣一時大意說漏了名字貿然讓她激動起來。
不過他也是個不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已經說出來了。
便干脆道:“對不起,塞拉,接下來我要說的事雖然難以接受,但絕對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你的那個男朋友,槙島圣護,就是一系列犯罪事件的幕后策劃人,不管是幾年前佐佐木執行官的事件,還是之前的標本事件,還是泉宮寺事件,常守朱朋友被殺事件,甚至包括現在的混亂,全都是他一手制造的。”
“你休假這幾天,他阻斷了你的外界聯絡,這么想來,當時常守朱的朋友被綁架的同時發生的當街行兇事件,也是他為了調虎離山而提前設下的。”
“為的就是支開你!”
塞拉的嘴巴微張,因為震驚忘記了合攏,她想說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可是想到公/安/局里面的記憶成像系統,小朱是親眼看著兇手把自己的朋友殺死的,那么從記憶中調出來的人物肖像便是無力辯駁的鐵證。
塞拉看著宜野座已經從終端中調出來的關于圣戶君的一些列檔案結果,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可,他的色相——”
那么純白的色相,那個腦花系統唯獨這一點,確實擁有者讓塞拉匪夷所思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