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杯碰酒時故意把杯子放得要比刑事課的警察們還要低一截。
于是,彼此干杯的兩個人,一個攀著另一個,酒杯一點一點往下放,最后終于在貼近地面的位置平杯沿碰了上去。而碰杯的兩個人也相互跪拜在一起,滑稽得很。
紅杉故意一直只給自己倒酒。
蛙人勸道“怎么能給只自己倒酒呢你不曉得在我們國家只給自己倒酒的話,是沒法兒出人頭地的嗎”
“像我們這種人,還需要出人頭地嗎”紅衫哈哈大笑“光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呀。”
“那倒是”
蛙人被她說服了,當即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掉。
給紅衫這么一鬧,酒桌上的氣氛徹底熱烈起來,大家邊喝邊唱邊跳,幾乎要完全忘掉藤野怪誕的事情。
玩的最high的就是紅衫和蛙人。
蛙人帶來的黑箱子里面裝著一套帶著話筒的音響設備,還有一個據說可以完全隔絕包廂噪音的黑科技裝置。
“要不要這么夸張”
刑事課的同事們一個個兩眼大瞪,感覺這樣high下去,聚會之后的二場、三場都沒有必要了。
“這下子,”
紅杉在那個有點像報警器一般的紅色按鈕上重重拍了一下,隔絕裝置瞬時打開,一道透明波晃了過去,“就算把這個隔間拆成一百八十塊,外面的人也不會聽見了”
說著,她和蛙人一人拿著一個話筒,唱起了灌籃高手的主題曲直到世界的盡頭。
“大都會に仆はもう一人で
孤身一人彷徨大都市
投げ舍てられた空カンのようだ
如被丟棄的空啤酒罐
互いのすべてを知りつくすまでが愛ならばいっそ
若探究一切才能叫愛
永久とわに眠ろうか世界が終るまでは
不如長眠到世界盡頭”
還別說,配合這歌詞,還有兩個人的夸張表情,當真有一種熱血男女掙扎在怪誕都市荒誕離奇絕望的氛圍感。
兩個人各種狂魔亂舞,鬼臉臭臉,酷炫姿勢,一遍又一遍。
眾人被逗的笑個不停。
“天吶,顧醒君,”圣子酒沒少喝,湊到了顧醒身邊,“這些怪誕調查員玩起來都這么瘋狂嘛”
“不知道我也是頭一回和怪誕調查員喝酒。要不然,問問智子”
圣子把智子拉了過來,智子滿臉泛紅“嘿嘿嘿,你們猜”
總歸聚餐的秩序已被徹底推翻,白鳥也放下架子,在席間到處游走碰杯起來。
他找到剛唱完世界盡頭坐下來吃烤肉的紅衫,舉杯碰過去,“紅衫大人”
“no”紅衫搖搖晃晃擺手,“這里沒有大人,叫我紅衫”
“您還記不記得,在奈良公寓地下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