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岡花夫向眾人大概介紹了一番須永直樹失蹤的情形和過程,與安達告訴顧醒基本一致,
“大概就是這些了。基于昨晚發生的狀況,結合之前良三在明知深夜乘坐出租車有問題的情況下,在接到白鳥短信后仍然乘坐了出租車的事實,我們初步做了兩個判斷
第一,出租車怪誕的規則應該可以直接影響觸發者的思維,引導觸發者深夜走出家門,沒有任何疑慮地坐上怪誕出租車。
第二,怪誕出租車很可能還沒有放棄對靜安警察署刑事課各位同仁的鎖定。當然,須永直樹的失蹤或許與他的探望太過刻意有關,所以仍然被判定成為了忘恩負義。刑事課其他人未必也被鎖定了。
總之,我們需要就此事繼續觀察一番,大家最近幾天要做好在我們本部大樓長期奮戰的準備,抱歉了。
原則上,大家不許離開這個會議室。即便是去洗手間,或者去樓道里抽煙也要結伴成行。
另外,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我們決定對各位同仁進行臨時分組,兩人組成一組,互相保證彼此絕不脫離對方的視野”
村岡花夫調來了一批簡易折疊床,擺在會議室里供刑事課眾人休息。粗糙是粗糙了些,但大家都是警察在外面跑現場的刑警,比這艱苦的環境也經歷過,倒也適應的了。
顧醒潛意識里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他心里隱隱有個猜測或許,整個刑事課,除了自己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已經被怪誕鎖定了,但這只是猜測,在眼前的情況下,也不好貿然說出來。
他就自己的猜測問過小洞。
小洞回答也沒準啊,得繼續觀察看看
等于沒說。
顧醒打算保持整夜的清醒,看看有沒有哪位同事會被出租車怪誕引導,深夜做出異常舉動。到那時,怪誕出租車一定會停在本部大樓附近吧。
想到這里,他把自己的簡易折疊床放在了會議室最拐角,視野最開闊的地方,保證自己可以看到每一位同事的動向。
側躺到簡易折疊床上,顧醒把眼睛瞇了起來。
大概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一位同事忽然從睡夢中爬了起來。
一旁另一位同事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他,“植野幸夫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
“該死,”植野幸夫提了提褲子,“竟然被一泡尿憋醒了,歲數一上來,就是不中用了。失控的前列腺”
植野幸夫說著,往衛生間走去。
“我才該說倒霉,”
身旁那位同事也爬了起來,“怎么跟你這種會起夜的家伙分在了一組”
兩個人結伴出了會議室。
顧醒也從簡易床爬起來,一旁安達掙扎著睜開半只眼睛,
“怎么你這家伙年紀輕輕的,前列腺也到了保養期”
“呃昨晚水喝多了。”
“別找借口哈,年輕人要勇于承認自己的差距和不足,”安達閉上了眼睛,“既然植野幸夫也要解手,你抓緊點,跟他們兩個一起去吧,我就不掙扎了”
顯然,安達和顧醒一組。有這種天坑隊友,顧醒唯有無言以對。
他正打算追上植野幸夫二人,但想了想,還是又走到安達床邊。
“你還是起來吧。”
顧醒硬是把安達拉了起來,“起來解個手,回籠覺什么的最香了。”
話是這么說,顧醒其實是忽然想到自己是全無畏懼,但要提防著安達出事。別搞到最后,他和植野幸夫他們從洗手間安全返回來,安達失蹤了,那可要悔斷腸子。
顧醒拉著半夢半醒的安達,一路走到洗手間門口。
另一位同事站在門口兩眼大瞪。
“怎么了”顧醒問道。
“消消失了,”那位同事滿臉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向顧醒,“植野幸夫消失了我就晚了一步,他先推門進去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