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洞干脆承認了。
你想知道嗎
求我啊
要不然,以后完全聽我的指揮,我就告訴你怎么樣
“你就憋著吧,”顧醒道“我真沒那么大興趣。”
此夜難眠,顧醒腦袋里轉著很多問題
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為什么,他總覺得很多事情都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比如,怪誕輪回者。
他能夠隔絕怪誕交易者的探查,按理來說,是很高階的怪誕了吧。
可顧醒總覺得自己曾在某個地方,或者某件事中,與怪誕輪回者打過交道。
而怪誕交易者卻完全沒有這樣的熟悉感。
那雙曾在尹南町小鎮里暗中注視著自己的危險眼睛又是屬于何人的
跳出怪誕輪回者的試煉場新近出現的那位謎先生呢,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為什么顧醒對他也有種異樣的熟悉感。
看那天晚上謎先生趴在出租車上的情形,似乎對方也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對抗怪誕的規則。
他是怎么辦到的是收容了怪誕,還是謎先生本身就是怪誕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官方體系之外,還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高手。他們也能在怪誕的殺人規則中保護自己,謀求利益,來去自由。甚至,有人還能通過其他的途徑,以某種方式駕馭怪誕的規則。怪誕交易者不就是其中一種途徑嗎
也是
總而言之,別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顧醒合上了眼睛。
“顧醒死了”
隔壁房間,紅衫從顧醒被破膛破腹的噩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
她從榻榻米上半坐起身來,看了看左右。
睡在最靠邊的是烏鴉。她的臉上有很明顯的淚痕又在夢中哭泣了嗎。
然后是圣子,真衣這兩位睡得都還蠻香。
真衣就連睡著的時候,氣質都很清冷啊。
血鸚鵡則站在一根臨時搭起來的細桿上,一只腳抓著桿子,另一只腳縮在羽毛里。它也睡著了。
這只傻鳥也不知,她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人形。
正瞧著,真衣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看著紅衫。
真衣睡覺也太輕了吧。
“我上個廁所。”紅衫小聲說道。
她小心翼翼起身,努力不驚動烏鴉和圣子,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
在怪誕輪回者的試煉場里,紅衫對死亡的觸覺會變得十分敏感,時常能夠夢到即將發生的、與自己有關的恐怖事件
這是血鸚鵡帶給她的預知能力,也是她能一直活到現在的最大資本。
紅衫非常肯定,顧醒很快將要遇到危險。
“不好。”
走出房門后,紅衫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心頭立時沉了下來。
她當即走到隔壁房門口,聽到了顧醒略微發沉的呼吸聲。
稍稍松了一口氣,紅衫把顧醒的房門拉開一條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