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涉及到我的一位朋友,他遇到了麻煩。有很大可能與您家里的地窖有關系,但是具體情形不太方便講。”
“我之前和您說過的吧,”唐澤真琴頗有深意看著他,“有一天晚上,那個神秘忽然消失了。”
顧醒“我也記得您曾經說過,無論何時都不能打開地窖,否則會闖下天大的亂子。”
唐澤真琴“是這樣的。”
顧醒“如此而言,它或許是某種可怕的不祥之物對您而言,它的消失沒準反倒是一件好事。”
“廣川偵探,”
唐澤真琴忽地直視顧醒,目光變得很銳利,
“請恕我直言,有段時間以來,我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我家地窖的消失或許和您有關。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說您這樣一位正直的人無聲無息帶走了我家的地窖,這樣的猜測也頗有些離譜,但與之相關的第六感一直很強烈。
我和您說過的吧,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為此,我深受困擾,還專門去拜訪了一位業界威望頗高的陰陽師。”
顧醒“哦他怎么說。”
唐澤真琴“那位陰陽師將我帶到了一處迷霧之中,我在迷霧中看見了您的身影。您一言不發、意味深長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消失不見了。
陰陽師便告訴我,方才霧中之人,起源是他,終了是他,閣下家中地窖失蹤也與他脫不開關系。唐澤小姐要是想解開此結還需從那人處尋找答桉。
這件事,我一直藏在心中,不知如何開口。既然您今天專程來問此事,我索性也把這些話說在明處,以免我們生出嫌隙。
此外,倘使那位陰陽師說中了什么,我拜托您千萬別去找他的麻煩,有什么怨氣沖著我來,如何。”
唐澤真琴說完,深吸一口氣,看向顧醒。
顧醒也凝望著唐澤真琴,霎時間對這位國民女星多出了一些好感。
當然,并非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凡俗好感。而是純粹對她愿意直抒胸懷、坦坦蕩蕩、真誠相待的好感。
當初的圣子便是如此一般的性子,在一次次揮舞直球的過程中,將他完全打敗。
當然,最終擊敗顧醒的,也并非全是圣子的直球。
而是懂得了使用技巧、陰謀和陽謀的圣子,她依舊擅長擊打直球,但關鍵時刻的戛然而止,欲說還羞的沉默、忍耐,讓自以為可以斷絕凡俗情感的顧醒欲罷不能。
這是圣子充滿靈性的進化,也是顧醒注定難以逃脫的溫柔鄉。
回到唐澤真琴這里
當時顧醒帶走唐澤家的地窖,最初的原因是發現櫻子的起源便是地窖,繼而又發現地窖里面還藏匿著似乎更為可怖的怪誕。
顧醒擔心她們為禍人間,未經主人允許,擅自做出了決斷。
無論如何,那個地窖是唐澤母親留給她的遺產,顧醒的做法便算是出于善意,也毫無值得稱道之處。
更何況,連他自己都必須坦然承認
之所以未經唐澤允許,就自作主張,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擔心暴露他與怪誕聯盟的關系,以及他怪誕描述者的身份。
這樣的出發點本就夠自私的。
“那位陰陽師說得沒錯,”
顧醒說道“的確是我帶走了您的地窖。坦白講,雖然出發點是好意,但沒有經過您的允許,這事的確辦的很糟糕,說是小偷之舉也不為過。我要向您道歉。”
唐澤真琴“我想問問您,把它帶到了哪里難道已經不在這座城市”
顧醒“甚至不在這個世界當然,作為主人的你,如果非要它回來,也是可以辦到的。”
唐澤真琴“我從來沒有想過,您有這樣的本事怪不得,我的直覺告訴我,只要和您一起去東都,一定會平安大吉。”
顧醒“別把我想的太厲害,沒準兒,我也只是一個借助外力、虛張聲勢的傀儡而已。”
唐澤真琴“您能告訴我,您為什么要帶走地窖嗎,是因為發現里面藏著可怕的物事”
顧醒“坦誠講,雖然您三番五次發出警告,但由于不便言明的特殊原因,我還是通過某種方法,了解了地窖之中的具體情形,發現您的地窖并非安靜無害地待在原地,而是一直在暗中向這個世界投放著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