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與武當弟子同行,實際上就是和明教同行罷了,與峨眉只出了一個遙襄一樣,這次大都之行,武當只有殷梨亭一人參與。
陳友諒癡等一天也沒見他的步悔妹妹從山上下來看他,再見便是一行人開拔,經過山下黑衣軍的駐地,遙襄來與他作別。
“步悔妹妹要去大都那里太危險了。”陳友諒焦灼的像一只失巢的小鳥,急急忙忙對遙襄說“步悔妹妹,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去辦。”
遙襄輕輕搖了搖頭,“你不能替我,必須得我親自去。”
現在不單單找解藥這一件事了,還有解救武林同道,峨眉義不容辭。
陳友諒飛快地接道“那我陪著你”
“主公。”
“不行。”
遙襄和張定遠同時開口打斷他,不同的是,張定遠的聲音很小,而遙襄的語氣十分堅決。
陳友諒扭頭去瞪張定遠,遙襄笑笑,把人拉回來,用極認真的眼神看著他,“久思哥哥,你是黑衣軍的首領,朝廷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呢,你怎么能自己送上門去”
見陳友諒張張嘴還想說什么,遙襄眉頭輕蹙,憂心忡忡地嘆道“推翻救百姓于水火的重任都在你身上,你不能有事呀。”
神仙打架,你一個凡人跟去湊什么熱鬧,萬一元庭一口把你這個叛逆吃了,日后鄱陽湖可就清靜了。
陳友諒一聽,瞬間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高大偉岸。
他將遙襄送了又送,最終在大都百里之外的地方與遙襄分開,轉過頭以十倍百倍的熱情投入到他的造反事業當中去了。
步悔妹妹這樣看好他,他可不能讓步悔妹妹失望,不遠的將來一定要這天下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大都外的一座村落里,張無忌一行人在此處暫時休整。
一日,幾個人坐在院子里那棵有些年紀的梨樹下,討論如何進入大都。
遙襄全程不是發呆,就是心不在焉地擺弄頭發。
她不擔心救不出人,她在想有無不通過明教這條線,自己把解藥搞到手的辦法。
“步姑娘”張無忌輕輕叫了一聲。
其他人也都投過來詢問的眼神。
“啊”遙襄愣了一下,在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她向后撥了一下頭發,若無其事地直起腰四處掃了掃,隨口問“怎么沒看見楊左使”
如果說張無忌叫她時的場面是安靜的,那么話音落定后的現在,就是僵死的。
周顛冷笑,“楊逍那一臉苦相的老小子,你找他作甚”
“我沒找他。”遙襄理直氣壯地攤攤手,“我就隨便問問。”
就是突然被點名,不知所措的她想掩飾一下自己的一無所知,僅此而已。
她一直跟陳友諒結伴,走在明教眾人的后面,不知道楊逍作為先行軍已經進入大都了。
不過細想想,楊逍和殷梨亭確實不益同框,楊逍主動避開,免去了不少沖突與尷尬。
張無忌趕緊把話題拉回,說起正事來,“步姑娘,我等需要喬裝進入大都”
“好呀。”遙襄拍手,很是積極,她問張無忌,“怎么喬裝怎么打扮,分配給我什么角色呀”
“我和小昭扮成主仆”
“本色出演。”遙襄點點頭,嚴謹地做出點評。
張無忌頓了頓,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不,我沒把小昭當成丫鬟。”
遙襄舉手打住,“知道,明白,懂。”不用解釋。
張無忌哀怨地看了遙襄一眼,“步姑娘,你看你有什么打算。”
“自由選擇”遙襄睜大眼睛,有點吃驚。
她以為劇本已經寫好了,沒想到還有這么大發揮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