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成功說出什么實質內容,遙襄就出人意料地一把抓住眼前的那根手指,幫丘處機把手指扳回去,然后另一只手也上去了,雙手抱住丘處機平舉的小手手,神情無比莊嚴肅穆。
“丘師伯,這樣僵持下去于我們沒有任何益處,不僅見不著包氏和完顏師兄的面,連我們自己也得搭進去。”
“那畜生不是我徒弟,別叫他師兄”丘處機梗著脖子大叫。
遙襄非常理解地拍了拍他的手,丘處機中著毒沒力氣,對方不松手他是沒有辦法掙開的,只能露出受盡屈辱,想呵斥又不好意思大聲叫的復雜表情。
“守在這里不明智,撤到城外,我們進可攻退可守。”遙襄耐心勸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丘師伯,十八年前楊先生死里逃生,十八年后,你忍心讓他再次身陷死地”
你自己牛脾氣收不住,給別人留條活路好不好。
“丘道長。”楊鐵心由穆念慈攙扶,出現在房門外,悵然嘆息,“算了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勢單力薄,別和他們硬碰硬。”
垂首沉思片刻,丘處機答應了。他管王處一要了一粒解毒丸,又招手叫尹志平過來攙扶,親徒弟在還是心里有底有一些,免得再受某人故作無意的騷擾。
院外已有金兵來請示他們出城了,沒什么好收拾的,遙襄肩上掛著來到這兒之后就沒打開過的包袱,左手被黃蓉牽著,郭靖背著楊鐵心,伴著寧靜的午夜,一行人匆匆離開了中都。
出城之后,大家的腳步沒有變慢,反倒更加飛快地趕路,直到天邊出現晨曦,確定金兵沒有追上來才暫時松了口氣。
路遇一座破落的祠堂,一行人進去多避風寒,稍做休息。
生起火堆,又找了水來,大家把攜帶的干糧烤軟,就著水吃下一些。然后遙襄盤膝坐好,打算專心恢復體力,黃蓉早睜開眼了,靠在遙襄背上,頭一歪就迷糊過去了。
可是,剛剛排出毒素的某人,活力尚存。
“志敬說的,你與完顏洪烈用外族語談判,是什么話”
遙襄先是顰眉,隨后才無奈地睜開眼。
“契丹話。”
“你說你是全真清靜弟子,怎么還會契丹話”
丘處機的質問一如既往地讓人難以接受,并且極其欠揍。遙襄仰頭望了望結滿蛛網的屋頂,徐徐嘆了口氣。
如果,不看臉的話,她絕對能出口成章,懟到爽懟到乖。而此時她的視野中,只有一塊頂棚。
就在遙襄打算回敬丘處機“長春弟子都能收到完顏康頭上去,怎地清靜弟子就不能會契丹話了”的前一刻,趙志敬突然開口。
“程師妹說她走過南闖過北,見過大世面。”
剛一開口,就被丘處機盯住了,可趙志敬仍堅持著把話說完,并用平靜的目光向遙襄傳遞出“要和平,不要搞事”的信號。
遙襄垂眸,似笑非笑,“弟子程瑤迦,寶應人,不止會說契丹話,還會說蒙古話,大理的白語和漢話說得一樣好。”
“丘師伯若興趣,想聽哪個隨便點,弟子現場給您唱一段。”
背上的黃蓉撲哧一樂,丘處機擰了臉,欲怒未怒,卻是被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什么念頭卡主了。
“大理”他苦苦思索,自顧自地念叨,“商陽劍,商陽”
王處一陡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六脈神劍”
被兩位師伯同時盯住的遙襄,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但毫無壓力,她悠然地搓了搓手,做了簡單余熱,隨后,對著對面墻體的一行磚,咻咻六聲,依次點出右手五指和左手小指。
那行磚上,出現了整整齊齊的六個小點點。
短暫的死寂之后,黃蓉和郭靖鼓起掌來。
丘處機死死地瞪著那六個鮮明的小點點,眼神將難以置信表現地淋漓盡致。
“你,會六脈神劍”那,大理段家
遙襄搓了個響指,眼白逐漸擴大。她就知道,最終還是回到追問社會關系的問題上。
不過這一次,她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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