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風波平息了,大家都消停了。
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對此,從官場混了十幾年的顧沖有著很深的認知,作為大恒朝廷的混子,他既不想得罪皇帝,也不想得罪同事,十幾年如一日的混。但是隨著事情的發展,他逐漸的認識到混的幸福生活長不了了。
事實上,顧沖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說起來,為啥皇帝喜歡某種娛樂,其實說白了還是他是神宗皇帝孫子的時候。
那個時候不止他爺爺,他老爹寧宗皇帝也一直看著他讀圣賢書,什么騎馬打獵,各種娛樂戲曲,不存在的,但是高宗皇帝不喜歡讀書讀圣賢書,他認為讀這些破書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一直等到他爺爺神宗皇帝駕崩,他老爹寧宗皇帝又在同一年死了,終于輪到他繼位時徹底釋放天性了。
所以高宗皇帝在解放個人的同時,也解放了大家。火燒眉毛的事,能看就看,能批就批,其余的事能不管就不管,上朝的日子是越來越少。
但是此時顧沖是很著急的,但這事吧,你也不好公開講,于是他靈機一動,連夜寫了一封奏疏:“陛下,臣近聞龍體不美,時作眩暈,臣深以為憂,臣聞之,陛下勞之所致也。于君常患之,親歷親為之,乃身不美,為國也,愿陛下清心寡欲,養氣寧神,善保身。
高山仰止,自慚形穢之感,油然而生。”
對于這方奏疏,高宗皇帝還是很給面子的,他召見了顧沖,表示明白他的苦心,良藥苦口利于病,良藥雖然苦,但卻能治病。朕今后一定注意。
聽了皇帝的話,顧沖興高采烈的走了,以為陛下絕對能改。
但事實證明,高宗皇帝確實不是一般人,因為一般人被人勸多少還能改幾天他是一天都不想改,每天繼續加班加點熬夜,從事自己喜歡的娛樂,據說還變本加厲了。
反正說過來說過去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高宗同志依舊是我行我素壓根不給大臣面子。
那這可就說好了,既然你不給面子,那咱就有撕破臉的說法。
永平六年十二月,大恒王朝,哦不,是其余幾個帝國,放在一塊也是最大膽的一封奏疏問世了。
其作者是刑部侍郎莊易之。
莊易之,元熙(神宗皇帝他老爹)末年生人,這貨有個特點,那就是啥都敢說誰也不怕得罪,他就跟來自地球上陜西的王杰似的,王杰清朝人,他就敢懟和珅,在和珅最得意的時候上有皇帝撐腰下有大臣抬轎,什么紀曉嵐,劉墉通通靠邊站,那什么‘鐵齒銅牙紀曉嵐’那就是后人杜撰的、亂說的,那紀曉嵐就是個......怎么說呢?就算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小丑吧,有意思呢,就拿來玩玩,沒意思呢,那就流放,連給和珅提鞋都不配。
但是這個叫王杰的那足足惡心了和珅十幾年,而和珅又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是:厭之而不能去。
而莊易之大概就屬于這類人,主要是他這個習慣,我估計是源自他的父親,因為他父親是個言官,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懟,甚至于懟的元熙皇帝不說話。
有這么個父親,莊易之自然不是孬種,再加上他雖然是官身吧,但他也不撈錢吶,窮日子過慣了,光腳的又不怕穿鞋的,也不怕罰工資、不怕降職啥的,那我看不慣皇帝我就懟。
這小子又讓本作者想起一個人——明朝的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