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應是熟人,配合非常默契,將扈輕往遠處引。
扈輕哪里會怕,謹慎踏在安全的地板處,前頭兩人接了幾招再退,扈輕冷笑,直接縱身一跳跳過去,兩人臉上露出懊惱。
扈輕嘖嘖,你們把我往你們的來路引,不就是想讓我陷入陣法
她真想一沓符箓甩過去,或者來個萬刀齊發。可惜,不行。這是切磋武道的,不能取巧。
她控制著速度,直把兩人追到他們上臺時站著的位置,兩人不敢再跑。
“兩位師兄,還跑不跑不跑”扈輕低頭抬眼嫣然一笑,撩了撩裙擺,“我可就要過來了。”
兩人“”
感覺他們已經輸了是怎么回事
血殺一吐,扣在左手手心,露出半截波浪刃身,血煞珠咕嚕嚕的轉,興奮見血,見血,見血。
左手刃,右手掌,扈輕擺出鶴姿向兩人攻去,風雷驚云掌法招招成風。
兩人一個對視,也向她沖來,一人分戰她一只手。
左右夾擊,扈輕分毫不亂,如穿花蝴蝶,身形變幻不定,又如一根貓草,把兩只貓逗弄得上躥下跳。
轉眼已過百招,兩人各自心驚。不說她被兩人同時纏斗該有的體力消耗,她怎的越打越快越打越有力氣而且,她的掌法明明已經使過好幾遍的相同招式,為什么他們再三應對覺得應該可以破解卻偏偏沒有破解
不少人都在看扈輕這里。九個陽宗彼此間太過熟悉,功法熟悉,武技熟悉,招數和套路全熟悉。扈輕這個
“她用什么掌法看上去不像新創。”
“不太像咱們這邊的路數。”
“她好像沒練到家。這掌法,看著很深。”
都看陽天曉。
陽天曉說“她家祖傳。”
眾人了然,怪不得有靈修那邊的影子。
不過,靈修那些脆皮不是看不上他們武修嗎怎么讓自家弟子跑到武仙界這邊來學藝
有人跟陽天曉打聽“是你那義女介紹過來的”
陽天曉內心反應了下才想起所謂的義女是誰,搖頭“不是。”
他實話實話,其他人卻不怎么信。還勸他,畢竟養了一場,派個人去看看也好。
陽天曉當耳旁風。人和人之間的緣法很奇妙。像他和扈輕,拋卻得天啟的原因,他自己看扈輕是很順眼的。他能一眼看透扈輕裝乖,知道她那些小乖戾,偏偏他喜歡啊,扈輕扯著他做大旗,他也覺得有意思。
而那個連名分都沒有的義女。他是做過很多的,安置她,派人照顧她,讓人教她修行,自己也給她講過道。但,他對她有照拂之意,卻生不出對小輩的喜愛。大約她也是能感應到的,才一直覺得孤苦無依,然后莫名其妙遠嫁到靈修之地。
對,陽天曉始終覺得義女遠嫁的決定很荒謬。他著實沒看出那小白臉哪里好,有什么值得喜歡。可他很尊重別人,想嫁就嫁,嫁妝他給。
自此山高水長再沒惦記過。
此時,他不由思考,若是扈輕將來有天也鬧著遠嫁嫁唄,嫁再遠也是雙陽宗的人,他還能因為這個不認她
想到這,陽天曉自己都笑起來。相同的情況,相同的結果,只因為感情不同,他的心境便截然相反,因而注定日后會做出截然不同的行徑。
是人不同而念不同,念不同而心不同,心不同則道分立。道,不單是己心堅持,也是他人影響。只己無他,道不成。
忽然陽天曉周邊氣息微妙流動,眾人詫異看來,只見他面含微微笑意,雙眼微閉,兩手交握,竟是坐著入了領悟之境。
羨慕,嫉妒。他干啥了
眾人知曉輕重,為他設下結界讓雙陽宗的仙人護法,他們避開些互相打聽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