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不應該,可扈輕她忍不住。忍不住開了個思想的小差之后忍不住多想了會兒。
看出她在對峙的同時還敢開小差的樊牢也是無語。
是自己不夠兇嗎
于是臉一沉,一道銳利之意壓了過去。
扈輕本能要抵抗的,但一瞬間她又不抵抗了,所以,樊牢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往后一摔,后腦勺重重砸地,哇的一口血噴了出去,噴自己滿臉滿身。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慕斷聲和仲衡還有其他不知道都有誰,呼啦一下全撲上去,樊牢的天瞬間就黑了,數不清的拳打腳踢。
律堂弟子第一時間去看扈輕,把人扶起來,一聲師妹沒叫出聲呢,就看見扈輕腦袋下方地磚上被砸出的那個大洞,呼吸都停止了。
要知道他們律堂是個危險的地方,時不時就爆發武力沖突,為了節省,所以這里的什么東西都特別耐造,就是窗戶紙都能撕下來當刀片使。這么硬的地板砸出這么大一坑,這是嵌進去了啊小師妹的后腦勺他們一時不敢看,怕那里變成平的。
完了,平的,誰家女孩子后腦勺是個板板啊。啊小師妹怎么沒昏呢昏過去吧,昏過去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好讓咱們補救哇
扈輕被那一下傷得挺深,吐血過猛,傷到了咽喉,一時沒法出聲。只是好奇這些師兄們對著她連抽眼皮是幾個意思。
還是唐二擠進來“讓我看看她的傷,我是丹師。”
伸手往她腦下探去。
一群漢子吸著氣,惶恐后腦勺還有嗎
唐二對他們點點頭。
“呼”可嚇死寶寶們了。
扈輕更加莫名,怎么了
“沒事沒事,師妹啊,我們到這邊這邊,這邊干凈。”
那邊可臟,一群長輩打架沒眼看,還插鼻子呢。
抬著扈輕換了廳,倒吸冷氣。只見扈輕后腦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腫脹起來,頃刻間,仿佛腦袋后頭又長了一個更大的腦袋。
唐二將她身上血跡清理干凈,檢查一番“只是吐了口血,后腦沒破。”
皮可真結實。
眾人問“骨頭呢”
唐二“沒事。”
單純的皮下傷,積液了。
扈輕指指喉嚨,唐二拿出一個直身高肩瓶,容量很不小,打開,放到她嘴邊,緩緩抬升,里頭是類似蜂蜜質地的藥水。咕嘟咕嘟咕嘟,一瓶干盡,扈輕的喉嚨舒服許多,能說話了。
“我沒事。”聲音有些嘶啞。
“師妹,你怎么不躲呢”
“堂主的威儀,誰能躲得掉”
“也是。幸好是師妹,要是咱”
空氣詭異的死靜。
扈輕抬頭“難道堂主還打死過人”
大家神情說不出的崇拜和懼怕“堂主要人死,根本不需要動一下手。”
扈輕啊一聲“堂主很厲害嗎”
“當然。”
“那他怎么只有一條胳膊”
又是詭異的死靜。大家用眼神跟她說師妹狗膽吶,我們都不敢問。
“那你們也肯定不知道他眼睛的事嘍”
眾人倒吸涼氣,小師妹你真真狗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