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玲瓏銀酒壺,渾圓的壺身不大,但里頭裝著千斤美酒。水心拿出來的,酒液冰涼,入口甘甜,感覺不上頭。
扈輕拿的花生米,水心吃了一口就點頭“寶平坊的菜園子,種菜是一絕。”
一人一只酒壺,對嘴喝。
扈輕舉舉壺,示意他先說。
水心先說一句“這事我瞞著扈珠珠呢。”
扈輕不意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上一次,我不是跟你說,我上輩子,是我那個族的最后一個嘛。”
扈輕啊一聲“怎么又蹦出來第二個了”
水心嘆氣“這倒沒有。至少到現在沒有。”
扈輕神色一動“那便是以后有”
“不知道。有個神秘魔找上我,讓我跟他走。他說他與那時候的族長有協議,是來幫我的”水心頓住沒往下說。
扈輕替他說“他不懷好意。”
“不懷好意是肯定的。只是這輩子的我,直覺不能去。上輩子的記憶讓我去。”
“那就別去。”扈輕斬釘截鐵,“他沒強迫你吧”
“沒,他顧不上我,好像很忙。雖然他沒說,但我感覺他是魔域來的,有很大的勢力。”
魔域啊扈輕皺眉,有一股冥冥中的感覺,有些東西在靠近,在合攏。
“就是這個感覺。”不用她說出來,水心看出她所想,“所以我在猶豫,是不是躲不過去。”
扈輕看著他的眼睛“能讓你猶豫,你是不是已經發覺后頭隱藏的巨大危險”
水心避開她的眼神“不說我,說你。”
扈輕瞅他半天“有事別瞞著我。”
水心“那是自然。”
于是扈輕便說起西羅鬼國的事,說鬼帝留給她一滴淚,說鬼帝的一生,說自己的不甘,叭啦叭啦。
絹布發現,雖然是同一件事,扈輕對樊牢說的時候重點說鬼帝的悔恨與無奈,與自己說的時候重點說鬼民的無辜與冤枉,而對著水心,她的負面情緒毫不遮掩,一邊罵鬼帝沒人性一邊罵鬼民不知道反抗,整個人暴躁得像團冒著黑煙的火,罵天罵地罵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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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把一切都毀了”她腳一踹,小桌子散了架。
兩人已經坐到窗邊,靠著墻,背靠光明,面朝黑暗。
水心緩緩回神,神情說不出的復雜,他甚至都要嫉妒起來“鬼帝的眼淚,嘖,你真好運。”
扈輕“我寧愿不要。”
水心說她嘴硬“你現在消化不了,無非是你境界太低。等你以后境界上去,你才知那有多大的好處。”
扈輕喪氣“我有點兒扛不住。”
水心揮手,閣樓里不大的空間回蕩的全是扈輕的戾氣,要不是他出手保護,這座樓都得塌。
“為什么一個陌生人的生平讓你如此入心你以前好吧,你以前就很愛管閑事。可西羅再如何,也影響不到你,影響不到你認識的人,影響不到你所在的寸中界。”
扈輕抬頭“就覺得不公平。”
于是水心問她“要你來說,你覺得怎樣才是公平”
扈輕不說話,她也不知道。
水心便道“強者博弈,弱者”
“我不想聽”扈輕猛的出聲喝斷,頭疼欲裂,她雙手按著一鼓一鼓跳動的太陽穴,每一下跳動都扯得她的神經線拉鋸一樣,臉夾在雙臂之間,閉著眼睛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說,我自己慢慢來就好。”
水心嘆一聲,爬起來“我這就去找醫治你的法子,我一定給你治好。”
扈輕想笑,她又不是生病。
水心腳下生風的走掉,扈輕抱著腦袋撞墻,好半天才緩過來。
絹布破口大罵“什么破眼淚。鬼帝他就是包藏禍心,說不定他就是恨你壞了他的千秋大業才故意用鬼淚來害你那個分魂,他可是吞噬合體了,說不定就是分魂的殘念害得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