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渝已經不是昨日的喬渝,過了被小徒弟瞎感動的年紀。現在還被徒弟如此依賴,他有了新一層的煩惱:為什么他家的菜沒豬拱?難道要砸到他手里?
連扈輕都能找到靠譜的男子,他徒弟若沒個知心人豈不是以后只能吃扈輕的狗糧?
想到這里,喬渝不由去看金信和蕭謳,挺好的孩子,如今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廢物兩個。江懷清也是,喜歡什么女鬼。還有那個食柏舟,根本就不懂怎么對女孩子好,幸虧他喜歡的不是扈暖。余光根本不用考慮的,太啰嗦,煩人。
怎么回事呢?看著長大的孩子怎么都這么不如意呢?
幾秒鐘的功夫,喬渝無差別的嫌棄身邊唯幾的人選,暗道他得多留意下雙陽宗的年青人,唉,武夫啊。
金信幾人莫名其妙,突然被嫌棄了?為什么?
林隱幾人笑而不語。霜華自是開心,她倆徒弟,都有著落,落在自家地里,她沒煩惱。唐二拉了把唐玉次,喬渝不考慮比扈暖小的,而且他還不考慮人族以外的。真是狹隘。
扈輕把斷劍用到握不住,從空間里折了樹枝來,她覺得她已經悟到什么了,還差一點兒,就差一點點…
某個午后,太陽暴曬,一陣風吹起黃土,伸手刺出的扈輕被迷了眼,咔,并不是樹枝斷掉的聲音,而是她腦子里的一聲響。
“不錯,你終于悟了。”云中開口,說得他終于解脫一樣。
扈輕愣住,自己手里的樹枝沒斷,云中手里的枝條也沒斷。終于,她保住了自己。
她猛的跳起來:“我知道了,是氣!”
云中一臉痛苦:“是氣。我不是一開始就說我用的是氣力?”
扈輕:“”
強行挽尊:“我說的氣和你手的氣力不是一回事。我說的是——氣流,氣場。”
云中揮揮手:“隨便吧。再來。”
扈輕氣餒,自己好不容易開悟,你就這樣敷衍的應付我?好歹夸一夸呀。
云中夸她:“恒心還是不錯的。但愿他們不要像你一樣笨。開個竅都這樣慢,一個一個教不累死我。”
扈輕冷笑:“當年是誰裝成老乞丐一騙騙一窩。”
云中對她揮了揮枝條。扈輕哼了聲,拿出符筆,唰唰唰反向畫符,連畫幾道打在自己身上。封印了靈力和神識。
樹枝一舉,平刺過去。
這一次,她終于將風雷驚云的劍法完整使出而不斷兵刃。當然,全程都是云中在遷就配合她。
一套劍法下來,扈輕微微喘氣,扶著膝蓋懷疑自己:“我的氣這樣弱?”
抬頭問云中:“為何當初一開始沒讓我們這樣練?那個時候開始的話會更容易吧。”
云中:“我忘了。”
“…”
“到這里見了他們的訓練法子才想起咱家也有。若是讓雙陽宗的弟子來按這個法子練劍,他們會比你開悟早。”
扈輕:“不應該呀,我也是雙陽宗的弟子,基本功我也是練過的。”
“你是練過,他們是天天練。武修不愧是武修,他們的身份本能反應,比你們高出一大截。我在戰場就發現了,我還是對他們不夠嚴厲。”云中沉痛反省。
扈輕倒吸一口氣,我的寶兒。
云中抖抖枝條:“再來。”
說好的斷他手里的枝條才算階段過關。
扈輕咬牙再上。
水心抱著胳膊,肩頭碰碰宿善:“你看,她哪里顧得上你。”
宿善問他:“雖然你是出家人,但你好像在感情一事上懂得很多。兩個人一定要時刻在一起嗎?”
一臉真誠的請教。
水心一噎,我一個和尚我懂什么,我只是見得多。
他說:“我見別人是非常喜歡時刻膩在一起的,那真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想與她天天在一起吧。”
宿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