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一拍額頭,喊停玄曜,將空間里的靈植大全取出。一直束之高閣保存得很好,跟當初拿到它的時候一樣的完好無損。
水心:這又是哪一出?
靈植大全只是一本書,放在這人的手掌下如任何一本書一樣該有的安靜。
那個要殺人的,沒頭沒腦來了句:“這書里有精?”
老象眼睛一下賊亮,文字成精,那可太少見了,蓋因這類精怪又脆弱又高傲,往往看不慣世間污濁選擇什么潔來潔去,往水里一投,好嘛,化了。
可值錢啦!
書里當然沒精,要不然扈輕又要多養一口。她拉著那人的手,用力一擠,硬生生把人家的指甲縫捏破,擠出一滴血來,往書上抹。
若書沒反應,她只能去剝他的臉。
鮮紅血跡碰到紙頁倏忽沒入,整本書光華一閃,變得嶄新,梳妝打扮去見心上人的小娘子似的。
穩了。
這個人,她保了。
于是她給水心使眼色。
水心心頭一沉,麻煩啊。對那男人笑道:“你開個價吧,這人我們買了。”
男人震驚,反應過來大怒:“你們買個屁——”
“云英臺?”
突然被叫破身份,那男人嚇得嗖一聲縮回大鳥旁邊,警惕望著這邊,若是族里來人抓他——他現在就跑!
墟垌從養神木里出來,立時感受到屬于仙域的氣息,他長吸一口:“臺兄?你怎么在此?你這是——”他往后望了望,“回家探親?”
回家探親?
云英臺差點兒駕鳥而飛。
“墟垌兄?”他錯愕了,“你怎么在此?這里是仙域啊!”
扈輕看著兩人,喔唷,英臺,長得確實很書生呀。
云英臺沒見到自己族人,心放下,沉著臉走過來:“墟垌,你莫攔我,要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個朋友。”
哦吼。
扈輕吹聲口哨:“聽見沒?人家不認你。你那么努力讓他懷上,可人家急急剖出來扔下孩子跟別人遠走高飛啦。多少年過去還得你去再救那孩子一把。嘖,還朋友呢,我覺得你就是個純純的冤大頭。”
墟垌黑線,本來挺干凈的醫患關系被你說的什么似的。
云英臺黑了臉又綠,綠了又紅,自己最大的心虛和秘密被叫破,他——想殺人。
扈輕哪里會怕他眼里那點子小殺意,如今的扈輕,是扈帝,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入她眼的。
于是她呲著大白牙:“想殺我呀,你來試試,我保證你家族長把你往死里收拾。”
她就隨便一說,可云英臺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身體都抖了一下。
咦咦咦,云英族長似乎很可怕呢。
“我與你無冤無仇,此人卻是我的殺妻仇人。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們一族多不好惹,不想落個如他一般的下場,你就給我讓開!”
噫噫噫,這色厲內荏喲,有本事你別抖呀。
這紙老虎,扈輕都不稀得理他。
看在老相識的份上,墟垌勸他:“你走吧,你打不過他,他很厲害,帶的人又多。你再不走會后悔的,你家——”
“臺叔?”
晚了。
墟垌閉上嘴,主動讓開位置,讓云英憐跑到云英臺面前喜相逢。
云英臺面色慘白,完了,被發現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