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亦是平靜,看不出絲毫情緒。
冒雨柔心下有些焦躁,卻知道不能露怯。
陽天曉問這陣法怎么用,樊牢把扈輕給他的鎏金小鐘給他,陽天曉拿著看扈輕。
扈輕比劃下:“很簡單,輸入一絲神識就行,我沒認主。”
陽天曉握著小鐘輸入神識,不過片刻便弄懂這魔鐘陣的使用方法。只見他幾下操作,隱匿在高處的一組組魔鐘現出形來,再幾下操作,那些魔鐘口中現出一根根的金色細線。
他專心操作,讓冒雨柔心底生出不安。
她故作玩笑:“二宗主這樣快就要放了我?是不是太相信我?”
樊牢是一個字都不愿同她說的。
扈輕看看兩人,代為開口:“收了陣法你也跑不了。你倒不必著急。”
冒雨柔甚是瀟灑的攤手,仿佛在說她才不跑:“黃衣萬仙門還是很有實力的。”
金色細線忽而甩起,如風吹動的柳條,輕,柔,卻快,盡數纏在冒雨柔的身上。
原本陣中無形之力禁錮她的活動范圍,金色細線纏來的時候更是瞬間加重將她迫得無法動彈,一個眨眼,冒雨柔整個人被纏的只露腦袋,像一只鉆殼失敗的大繭。
冒雨柔心中更慌,咬牙一笑:“二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可不是合作的誠意。”
陽天曉把小鐘交給扈輕,自己走上前,直到冒雨柔身前一步站住,他回頭看看扈輕,看看樊牢,再看看冒雨柔。
說:“我實在與你無話可說。今日親自過來,不過是教教他們。”
扈輕茫然,樊牢也沒聽懂。
誰們?包括他?
陽天曉確實沒有與冒雨柔的談興,說完這話,直接抬手貼在冒雨柔天靈上。
頓時毛孔中蓄滿冷汗,冒雨柔大叫:“等等,你不能——”
然一股磅礴的魂力已經掀天而來,轟然砸下,即便她瘋狂運轉靈力也立即被那迅疾的魂力斬斷。
扈輕吃驚的張大嘴巴,直接滅殺?師傅你確定你不問上幾句?
不知過去多久,冒雨柔面上已是死灰的木然,樊牢手底冒出火來,呼呼燃燒,沒多久燒得灰都不剩。旁邊地上叮叮當當,全是掉落的寶物。
就——完了?
陽天曉對扈輕擺擺手,扈輕急忙把嘴巴合上,收起魔鐘陣。
陽天曉訓斥樊牢:“嘴上說得厲害,為什么抓到她的第一時間不將她滅殺?”
扈輕大氣不敢喘,一動不敢動。
樊牢懊惱:“我以為她還有用,黃衣萬仙門那邊——”
陽天曉:“你真高看她,沒了她黃衣萬仙門一樣蹦跶,我們拿著她黃衣萬仙門一樣蹦跶。她膈應你們這么多年,不殺了干凈難道你還舍不得?”
罵樊牢:“婦人之仁。”
樊牢被罵的沒脾氣。
扈輕心里不服,怎么就婦人了,女性的良善與博愛還成了缺點不成?該遭天打雷劈嗎?
正這樣想著,陽天曉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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