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族長,以后你就叫我六伯。”
呃?好突然。
六族長淡淡道:“族長要換屆了。”
啊?這么突然?
六族長:“不突然。我們九族的族長換屆比九宗宗主換屆快,誰耐煩整日處理這些沒完沒了的鳥事兒。隔段時間大家就投選出一個新的倒霉蛋。”
處理鳥事兒。倒霉蛋。
扈輕捂著嘴笑。
“成,六伯。”
前頭六族長點了下頭,扈輕看不到他眼里閃過狡猾的光。
正待再說前話,扈輕就被突然爆發的一波哭叫聲震得渾身一抖。怎么說呢,掀翻屋頂這個詞,在這里并不夸張。因為真的有一個茅草屋頂被聲波掀翻摔了出去。
好像整個幼兒園的小孩一起尖叫。
造孽喲。
扈輕不想去了,想逃。
逃不了,六族長拉著她給她展示自家崽子:“為什么他們沒掉毛?”
被他按在手底的小崽子叫得撕心裂肺,扈輕發誓在一張鳥的臉上看出了恨。
小孩子的恨嘛,又強烈又好笑,所以沒人在乎,任由他們自己哭天喊地,眼淚一串串。
真可憐喲。
茅草屋高大寬敞,尤其沒了頂之后,扈輕一掃,得有一百上下。她記性好,這里頭沒有她上次經手的。
“可能是——上次他們打架掉毛之后我才用的那法子,所以,他們掉毛根本不關我的事吧。”扈輕一本正經。
六族長:“”
旁邊突然竄起一道高亢的尖叫,直刺破人的耳膜。
扈輕堵著耳孔說:“停手吧,太慘了,我受不了了。”她都要哭了,“你們肯定執行錯誤,我用的時候,孩子們都能不出聲。你們手法肯定有問題。”
“哦,只是順便打磨筋骨,藥力和手法都粗暴了些,小孩子嘛,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扈輕歪頭,一臉外星人:所以,是我來錯這個世界了嗎?
六族長親自給她示范,讓她用神識看他的手法:“你看,這樣這樣再這樣,比你之前的效果好。”
可憐那只瘦弱(因為羽毛少顯得瘦弱)的小長明,已經吐舌頭翻白眼。
扈輕忍無可忍,一拳揮出,另一手把小長明奪過來,心疼得吸涼氣:“我的乖乖。”
六族長以掌接拳:“我的乖乖。”
扈輕說:“孩子不是這樣虐待的!”
“你懂個屁,九族的孩子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六族長輕蔑。
扈輕腦袋發暈,就這樣,就這樣,就沒人造反嗎?
六族長不容她挑釁他們傳統的帶孩子方式,問她:“你覺得我們這辦法怎么樣?效果比你的好像好點兒但又沒好太多。”
扈輕氣得暈頭轉向,她大不敬的一指六族長的鼻子尖:“我親愛的六伯,人家發明出這個法子的前輩是用了大量實驗來支撐的。你說,人家為什么沒選粗暴的法子只留下這個讓你覺得太溫和的方式呢?”
六族長看著她:“為什么?”
扈輕都要笑了:“自然是綜合考慮這個投入少產出多成效高效率最好呀!”
六族長恍然:“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他下不了狠手。”
“呵。”扈輕冷笑出聲:“用無數幼崽性命做實驗的人,你會覺得他下不了狠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