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想錯了,大約是他自己習慣不要臉想不到這世上有人要臉。
既要收服人心,那得先讓人家醒。
誰能讓他醒呢?大家一致去看扈輕。
此時,扈輕才發現短板:“為什么我們的團隊沒有擅長治療的?”
都是愛打的,全是進攻型。
宿善立即請求杏谷:“師伯,有治療養傷的人才引薦嗎?”
杏谷說:“受了傷自己養,養不好就死,靠別人不如靠自己的自愈能力!”
說得這個鏗鏘有力頂頂硬漢,可現在,他們不是治愈自己呀。治愈自己有什么難,治愈別人才是挑戰。
扈輕嘆口氣,給昏迷不醒的妖族輸魔力,沒幾秒便松了手:“他體內情況復雜,不適合吸收別人的魔力。誰有療傷的魔丹,給他喂幾顆。要藥效最柔和的。”
這次大家一致去望杏谷。
杏谷嘴角一抽,他能指望幾個器靈什么?當下在自己的私藏里翻一顆丹,掰開一點一點化進妖族嘴里去。一邊化一邊搖頭:“這身體真夠差的,不怪你送不進魔力去。這體格,吃進嘴里多一口都能噎死。活著受累,不過話說回來,這樣都要活著,此人意志非一般的堅強。”
意志非一般堅強的人醒過來,立即發現自己毫無保留的被公示人前——天都塌了,一口氣沒喘上來就要再度昏死——被白吻一句話嚇住。
“要我嘴對嘴給他渡氣嗎?”很躍躍欲試。
當即,妖族連昏都不敢昏,閉著眼睛心如死灰。
白吻碰碰他的手臂:“呀,你的甲片不怎么硬呀。”
大家看去,可不是嘛,一碰一個窩,看著硬其實是軟貨。體質太差。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家輕輕饒你一命。你睜開眼呀。”
妖族心里很難受,不睜眼,細細的聲音從喉嚨里哽咽流出:“讓…我…死吧。”
被看了,被看干凈了,不想活了。
白吻理解不了人家純情的心:“你斷手斷腳就是為了活,怎么突然想死呀?啊,你是怕你沒守住魔宮被帝徹怪罪嗎?帝徹他自己都活不成了,你不用怕,以后你給輕輕做事吧。”
大家見白吻這么會聊,散開在室內逛起來,別說,有些東西挺有意思,比如那圖紙,他們怎么就看不明白?
雷龍陪著白吻,一言不發的聽他喋喋不休,觀察著妖族,突然發現他臉透灰氣,覺察不好,扣住他的手腕探查。此時只用肉眼也看得出,他心臟位置搏動加快,在向體內釋放什么。
“白吻,不要說了,他要自殺。”
白吻嚇了一跳:“你這樣怕帝徹?”
雷龍嘴角一抽,繃著臉道:“你給他穿上衣裳。”
白吻:“一共二十五層,都穿上嗎?啊——我知道了,他是著涼了吧?”
其他人往這邊看,沒立即過來。
雷龍淡定:“對,體溫過低會讓他毒發。”
這一本正經的瞎話,讓妖族睜開眼睛虛弱的看了他一眼:你為什么不說實話?
雷龍搓搓雙手,對他粲然一笑:“我來幫你解毒。”
妖族想說,我的毒你解不了。霹靂啪嚓,兩邊手背鉆進來許多雷電細絲,極細的細絲,電擊著血液中的毒素。
白吻飛快套上一層衣裳,不給穿了:“我們把他放在鍋里煮吧。”
妖族看去:你是什么大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