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魔搖了下手里劍,里頭的冰力絕對有一座冰山那么多。
他自詡愛護小輩,好意提示:“等會兒你們兩個用異火護住自己,我只用半成力,你們在里頭化一化,一年半載的能出來。”
他的臉仿佛在說:放心,我不會傷到你們。
好照顧小輩的狗模狗樣。
真是讓人吐血!
扈輕把涌到喉間的血咽下去,白吻雷龍的劍撐在雪地上磕磕絆絆:“你容我——喘一口,我再來——一劍,弄死你。”
跟這狗東西是沒法好好說話的,三個秘境吶三個秘境!要是把三個秘境的好東西全使在她身上,她能一步成神!
狗東西,就這樣給她弄沒了?老天爺,你咋不劈死他?
凌云天道:劈了,后果你看到了,我再劈,你豈不活活心疼死?
事到如今,凌云天道不知心里多慶幸,當初冰魔沒有收下凌云帝印。這種狗不惹的性子,這種恐怖的實力,誰收他都是禍。
感謝他看不上魔帝的身份。
冰魔無有不可,別說讓她喘一口,就是喘兩口她也打不過他,他有些好奇扈輕將要使出的一劍。
之前打斗他已經逼得她將風雷驚云劍法全套使了好幾遍,再出新招,是新劍法?他沒在她那里看到比風雷驚云更好的劍法。
扈輕哪有什么新劍招。風雷驚云本就是大開大合以氣勢見長,初時她只是一個小散修,根本悟不出這劍法的精妙。等她逐步成長,對法則領悟加深后,才知道這劍法的高超。風雷驚云,其宗旨便是以摧枯拉朽之力征服一切抵抗和技巧。
這樣的霸氣之道倒是契合她后來的身份。
然風雷驚云對上冰魔,扈輕承認是自己的弱小給風雷驚云丟了臉。
風雷,冰,誰更勝一籌?當然是掌握其的那個人的實力決定的。
冰魔比她修為高,比她領悟法則多,比她更能調動天地之力。樣樣比她強,又怎樣?她不服。輸也要輸得痛痛快快。
她還能出最后一劍。
這一劍,純純發泄她的骨氣血性,根本不需要任何花招,冰魔還能躲咋地?
所以,這最后一劍,她合劍之后平平無奇的刺過去,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后的力量。魔力、魂力盡調出來,全壓在這一劍上。勇往直前,沒有后悔的余地。
認真來講,如果冰魔不接這一劍,只要一個側身,撤不回劍的扈輕就能自己把自己鍥進冰山埋死自己。
這是不能變通的一劍,破釜沉舟。
冰魔當然不會避,他也醞釀著最后一招呢,甚至他換了好幾個角度好把這對野鴛鴦完美的凍一塊,力爭讓他倆冰凍出不離不棄的絕世之姿。
劍招不重要,劍身里蘊含的力量才是關鍵。所以他又學扈輕,平平無奇的刺出去,劍尖對劍尖。
宿善不可能傻看著,學著扈輕一樣也奮勇一刺,全部力量加注,紅色長劍貼著雙色長劍宛如一劍刺過去。
劍尖相撞,巨大的音爆從交匯一點向四周圍爆發,冰雪爆出幾十米高,連成一片,人的耳膜要被震碎,雙目充血。
冰魔的力量是碾壓的,兩人合力也不敵。僵持的長劍上,從冰藍色的劍身上爆出一朵朵、一條條、一道道的冰塊,冰塊如肌肉隆起的怪物飛快的在長劍橋梁上你攀我爬,眨眼攀爬到中間,又眨眼跳了過來,所過之處皆為冰封。
冰魔感受了下虎口處的震痛,很有些驚喜,臉上露出真切的笑意:“不錯,能讓我感受到的力道。以后,一定要更強。”
相比他,兩人已經體內氣血翻騰開不了口,一開口定要噴血,才不讓他看好戲。
冰塊攀爬過劍身,到劍柄,爬上手指、掌背、手腕——兩人正要一個調動異火一個調動龍炎護體,突然背后爆發強大氣息。
扈輕立時感到身體里注入強大力量而她頃刻失去控制權,而宿善則是感覺身體里一沖然后腰間一痛——他被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