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笑笑:“看您說的。這毒瘡上長出花來也不能不割干凈啊。”
臭水溝子長荷花,還能因為那一朵荷花不填了?
捌爺滿意得不得了:“就說咱家的孩子沒有不知理的。”
扈輕撇撇嘴,可別,那個百里絳現在還音訊全無呢。
云中:“她是掛名,半個弟子。”
捌爺驚訝,上下掃量她好幾圈:“哪里有問題?”
扈輕笑著痛快承認:“我沒法專注劍道。”
天賦她肯定有的,風雷驚云,她使得多厲害啊。
捌爺才想起來:“對了,那個劈你的雷——”
“哦,我是這里的魔帝,才上任。”
“.”
捌爺張著大嘴,久久不能合攏,手里動作也停下。
扈輕趁機給他檢查了下口腔:“捌爺,他們拔你牙沒?”
牙口挺齊的,牙齒挺干凈,不用自己給他洗了。
捌爺手動把嘴合上:“拔了…你是魔帝?這里——”忘了這是哪兒了。
“凌云。凌云魔界。旁邊有個南燭魔界,也是我的。”
“.”
嘴巴又合不上了。
云中看了她一眼,又移開。
過了好久,捌爺遲鈍的眨眨眼,疑惑:“現在的小輩這樣厲害?還是魔帝不值錢?”
扈輕嘿呀,怎么不能是她出息?
云中閉了閉眼,有幾分疲憊:“我比你更不愿意相信。”
他是在殘劍山感應到殘劍山的未來有變,不確定是好是壞。當他都不確定是好事的時候,往往不是好事。所以才出來尋找這個變數——好了,見到扈輕就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八成是被她拖下水!
那一刻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理智告訴她:這事不是扈輕能決定的。她是為天道背鍋。
所以他現在要搞明白的是:天道在下什么大棋?
扈輕手心癢得難受:“捌爺,我給你修修眉毛吧,看不見你的眼睛,難受。”
一界帝君,啊不,是雙界帝君,給自己修眉毛——
“行!你修!”
自家小輩就提這點兒要求,有什么不能答應的?
扈輕大舒一口氣,真的,那兩條瀑布似的眉毛哦,她真的受不住!
上前咔咔兩剪只留寸,里頭還有一層眼睫毛!
再咔咔兩剪,啊,舒服了,終于看見眼了。
明亮有神,形狀利落。
剪刀變成刀片,唰唰唰狂風過境,地上一層迭一層。云中手快,捌爺來不及喊那些胡子眉毛就燒沒了。
刀片貼著臉皮走,他不敢動。
扈輕仗著輩分小,眉毛胡子一起修,最后留下的胡子到腹前,修出形狀再打薄,看上去利落多了。
幸好不用修鼻毛,要不然,她怕自己會薅出血。
又繞到后頭把過于旺盛的頭發編好再束好。
“不好戴冠,頭發太多,戴上冠顯得頭更大。”
捌爺后撤一步:“好好好,這樣就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