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長老說是:“是沒有佛心,可有緣分呀。”
扈輕木著臉:“他的緣分就是我。我跟水心跟太長老你有緣,他跟我有緣便是跟佛有緣了。再多,可不合適了。”
敢搶她男人?當她不敢打上佛門嗎?哼。
太長老說她偏見,干脆給她講起佛理來。
“你好像一直對佛門有什么誤解。”或者說,敵意。
扈輕承認自己因為現代思想對佛門親近不起來,也承認通過水心對佛門消去一些誤解,只是敬重多些,不想加入。大約還是道不同。
老和尚講的好聽她就聽著。以前老和尚也喜歡給人講佛家故事,九宗九族的弟子聽過不少,也都說好聽,卻從來沒有一個被他度進佛門的。
如果說是洗腦,這些弟子早就被宗門洗成堅定派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則,道聽途說,途聽道說,只為豐滿自己的思想。這個世界的年輕人是以道心為長遠目標的。
老和尚講了很久,講到最后見他們還是耐心的樣子,很是開心:“你還是有佛緣的。”
扈輕笑笑,心說我這個緣完全取決于別人的講課水平。所以說嘛,一個水平高的老師是多么重要,起碼他知道怎么吊起學生的興趣。
開心的老和尚對扈輕傾囊相授,扈輕和宿善聽得大開眼界,原來佛家有這么多超度的法門,也不都是一味的慈悲為懷,好些強行超度的法子相當霸道。
扈輕不由說:“太長老,水心是不是一開始學的就是這些霸道路子?”
時過境遷,當年在水心身上發現的問題如今再看已經算不得什么。長成今天這樣大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老和尚承認:“他性子急,那時候小嘛,不懂人生百苦。”
扈輕點點頭,翻譯過來就是沒有同理心,喜歡一刀切解決一切看不慣的事情。
不由為水心說話:“他沒生活在俗世,沒法去了解人生的苦嘛。”
老和尚笑笑。這個道理他們還能不懂?他們一群和尚不是整日關在廟里念經,是要入塵世生活的。小和尚們都有感悟,水心也有,但他的感悟總是比別人高,也就顯得無情。而沒有情,就體會不到苦。不懂苦,談何度。
水心又是肆意妄為的性子,偏偏還天賦高。大家就怕他一意孤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對扈輕說:“水心能交到你這個朋友,是他的大運氣。”
扈輕不好意思,心說我也沒比水心好到哪里去,我也沒多少同理心。
等兩人并肩離去,老和尚自言自語:“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兩念都有成什么?”
他想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看看這些人和事究竟怎么個走向。
宿善和扈輕跑到地底去,現出原型磕牙磨爪子。以前宿善給她鉆出來的洞被地底運動灌滿巖漿堵結實已經找不出來。
宿善提了嘴云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