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插曲,扈輕不放在心上,宿善卻多說幾句。
“想以美色伺人便直接說自薦枕席,還追隨、任何事,那點兒小心思都不敢明言,一點兒不坦蕩。”
扈輕:“是是是,我最瞧不上了。明明是他圖謀我,扭扭捏捏我強迫他似的。”
宿善低頭看她:“若有個直言的呢?”
扈輕哈哈大笑:“那我便讓他先去把水心找出來,讓他跟水心比一比美貌。”
宿善一聽,頓時也哈哈大笑起來,莫名有種水心為了自己身先士卒的感覺。
玄曜:我要渡劫,我要渡劫,我要渡劫…
無良家長說說笑笑過了傳送陣,又說說笑笑找了個雷劈沒影響的地方,才把空間里憋壞的玄曜放出來。
一團烏漆嘛黑散去,露出玄曜的身形,臉上十數條青筋隆起如粗蚯蚓。
嚇扈輕一跳,兩手按上去:“這這這——要放血嗎?”
玄曜很痛苦,烈火燒灼一般:“媽,我把玉魄全吸收了…劫雷會很兇…我若死了,媽找找我散掉的氣再養我一回…”
這么悲觀?
扈輕二話不說揪出一團功德塞進他嘴里。
“乖乖不怕,你肯定不會死,咱自家的雷長眼。”
功德下肚,玄曜燒灼得更難受,他哭了出來:“媽,我是魔靈,功德克制我呀——”
扈輕瞪眼:“你是文丁界頂天立地的太子,誰也克不了你,你放心去,保管會成功。”
玄曜感覺自己要爆炸了,一道大力將扈輕推開:“媽,你離遠些。”
扈輕預感不太好。
不知什么時候天空看不見太陽,但沒有劫云出來。整片天空變成一種詭異的白,像被什么罩住了一般。危險的氣息降臨大地,連扈輕都想逃跑。
召出文丁印:“這是什么東西?”
文丁印:他帶著不該出現的東西,引來不該出現的雷。
扈輕黑臉:“說人話。”
這次是浩瀚天道直接在她腦中回蕩,告之扈輕,玄曜身上覺醒了本該消失的傳承,這個傳承是曾經被天道滅殺的。
祂要扈輕做出抉擇,如果她將玄曜身上不該存在的東西剝離毀掉,玄曜可以平平安安度過雷劫更上一層。如果放手不管,玄曜十之八九要隕落在這次雷劫中。
扈輕想也不想閃身出現在玄曜身邊。
“乖兒,我給你把玉魄剝出來。媽這里好東西多的是,不是非要那個。”
她不會拿玄曜的命去賭那十分一二的活命幾率。
宿善跟著她,已經調集龍力準備幫她一起。
玄曜非常痛苦,神智十分清明:“媽,我不愿。”
扈輕吃驚:“聽媽的,比魔靈玉魄更好的傳承媽這里多的是,媽不騙你。”
玄曜的眼神努力對準她的眼睛:“媽,你信我。我想要它,我想找到我的來處。”
扈輕恨不得老和尚在這里給他當頭棒喝,不是說孩子們個個比她有佛緣?為什么玄曜會執著于這種不重要的事情?
“來處只是來處,是不可追尋的過去,咱們沒必要找到,咱得往前看。”
她要是追自己的來處,追到單細胞嗎?沒意義。
可玄曜不是她,玄曜覺得有意義:“媽,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吧,我想擁有一支大軍,我想讓魔靈追隨我,我感到了,我感到魔靈是有祖先的,光輝的祖先,媽,你也希望我頂天立地,媽,我給自己博一個光彩的未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