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曜在進行由虛向實的轉化。
扈輕再不敢碰他,干脆在旁邊打坐,修煉意志。
意志怎么修?她不知道。絹布那里也找不到修煉的辦法,翻了半天資料告訴她:“根據只言片語的線索,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人人不同,也便沒有借鑒。
扈輕閉目冥想,想不出來便什么都不想,讓大腦進入絕對安靜的狀態,外頭的山崩地裂都影響不到她。
比如,冰魔拿著鑼在她耳邊敲破天,她都聽不到。
絹布卻受不了,從冰魔手里搶了鑼片扔進空間里。
“哪里來的破鑼?”
冰魔:“你怎么在外面說話?不怕被人發現?”
金敖敖從空間里出來,拿著破鑼。
冰魔:“喲,小丫頭回來了,你也敢出來外頭了?”
金敖敖笑嘻嘻:“我早就到過外頭玩啦。這個東西丟到我腦袋上啦——這里是哪里?好冷。”
光潔的小腳丫試探去踩冰面,冰魔一眼掃過,兩只腳纏上柔軟的布條。
金敖敖踩了幾下,看到玄曜:“啊——不好看。”
說他身上的雷紋。
啪嘰啪嘰啪嘰跑過去,摸一摸,手指下按出幾條道道。心虛,趕緊往里頭打了幾團生氣。裝沒事人的轉回來,又看看扈輕,小心的捏捏她的衣裳,好在這次沒事,偷偷松了口氣。
冰魔:“跟著扈暖有遇到有意思的事嗎?”
金敖敖重重點頭:“很多很多。”
這樣說著,卻也說不出一二三來,所以那些事情只是當時看著有意思,看過之后不會記住也不會往心里去。
冰魔問她:“你想不想回你族人應該在的地方?”
金敖敖立即露出向往的神情和遺憾:“我回不去。太遠了。我到不了。”
冰魔不動聲色:“扈暖的好朋友不是可以帶你一起回去?”
金敖敖半分心眼都沒有:“牙牙說將來會的,但現在走不了。”
冰魔點點頭:“不著急,你還小。”
絹布鄙夷,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啊,套個孩子的話有什么意思。
冰魔弄出很多大冰塊,教金敖敖雕冰塊玩。金敖敖鑿出奇奇怪怪的形狀,說那是冰魔。
冰魔笑笑,金敖敖一轉身他就把那些丑東西全粉碎。
玄曜比扈輕先醒,凝實身形很快,難的是之前重聚魔氣。
醒來后他守著扈輕,扈輕睜開眼便看到他關心和驚喜的臉。
一大塊黑顏色,怎么看怎么礙眼。
“媽,你是大婚之日跑來守護我的嗎?我真是太感動啦。”玄曜感動得淚眼汪汪。
“姨姨你結婚了?是要生寶寶了嗎?”金敖敖掛在她脖子里天真發問。
扈輕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裳,在腦子里想象了一下宿善穿上紅嫁衣是什么樣子。搖搖頭,繡花不適合宿善,宿善隨便穿件簡單的衣裳就很好看。
親金敖敖一口,讓她乖,問玄曜:“你身上那什么傳承還在?會不會再招來禍端?”
說到這個,玄曜沉默了一下,堅定道:“媽,我想召集魔靈。”
扈輕:“然后方便天道把你們一窩端?”
玄曜一噎。
扈輕扶著他的手臂站起來,把外頭的大禮服脫了換上輕便的外套,金敖敖喜滋滋抱著禮服進空間,大約是去玩新娘子的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