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地盤,誰敢攔她的路?而且誰能出現得那么突兀讓她剎不了車撞上去?
鼻子紅了,很疼。但沒鼻血。
哼,只有她家宿善才能讓她流鼻血!
“你——”扈輕想罵神經,但不想被打,“干嘛?”
冰魔端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我跟你去,你做什么我看著。”
扈輕磨著尖牙,磨完左邊磨右邊:“不能不去?”
冰魔看著她:你說呢?
扈輕抓腦袋啊啊啊一陣吼:“你煩不煩?”
冰魔冷漠嗤笑:“想變成冰棍嗎?”
扈輕的怒火熄了,只是瞪著他,仇人似的。
冰魔好整以暇的拍拍袖子,語氣冷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氣死氣死氣死了!
絹布偷偷和她說:“忍,早晚勒死他!”
扈輕長長吸氣、吐氣,微笑:“請。”
她在前頭,冰魔在后頭,走也走不了幾步,因為她是回寸中。沒回雙陽宗,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和寸中界天道勾通過后,拿出功德祈愿,功德飄向天空的方向。
凡人聽不到的玄妙聲音,冰魔聽到了,他的目光從天際消失的功德落到扈輕身上,眼神在說:果然是你。
扈輕無所謂的攤手:“我給官方辦事的。”
再無可奈何的放低態度:“還請你不要說出去。”
冰魔:“誰配讓我說?”
不說就不說,擺這么高姿態嫌自己不夠冷嗎?
“接下來我要去很多地方,不能讓人想到我身上。所以,請您回駕,我的那些個界,你想去哪個都行。”
冰魔上下一掃:“你要去沒有魔帝的界吧?”
“是。混淆視線。”
“那我帶你去。”
咦?這樣好心?
冰魔不解釋,在她身上看了好幾眼,最后說:“你換身衣裳,素凈的。”
扈輕一臉懵。她不挑衣裳的,衣裳穿上又不是給自己看。所以別人穿得好看她就喜歡,至于她自己——只要不是妨礙她做事的衣裳——仙人的衣裳能不好看?
所以,她這會兒人是女的,但衣裳是去厚澤界裝扮成男人的那一套。她模仿的是扈彩彩的爹重明赫的穿戴,重明鳥本就色彩繽紛,所以重明赫的衣裳如云霞奪目。
這不,刺著人家的眼了。
沒和他拌嘴,扈輕干脆照著冰魔身上的衣裳給自己用靈力幻化一套。
冰魔更嫌棄了:“你長相普通,氣質一般,不適合。換。”
長相普通氣質一般的扈輕:“”
她給自己換了一身黑,純純的黑,板著臉,跟個殺手似的。
冰魔不滿意:“長得一般還往丑里打扮,你怎么好意思站在我旁邊。”
“”
他怎么不去死!
打不過呀。扈輕內心流淚,換上以前自己最常穿的青藍白的窄袖套裝。
這次冰魔雖然仍嫌棄,但沒再言語攻擊她。兩根手指捏著她的肩膀,撕裂空間直接進了虛空。
他竟是要虛空穿行!
扈輕大驚,抓著他的手腕:“你行不行?我們會被沖走的。”
冰魔另一只手屈指在她手背上一彈,扈輕痛得放開兩手。他不回答,她只能戰戰兢兢看著他在虛空里穿行。看了半天,看出門道來,冰魔走過的地方都是空間穩定的地方,而且,他是繞著界壁走,要遠離界壁的時候,他走得也很從容,仿佛來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