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布:“長針眼啦長針眼啦——”
扈輕艱難的咽下一口,沒像其他人那樣上前細看還拜的,低頭縮肩往里走,后頭房屋院落全開放,里頭全是,沒有欄桿繩子隔著,更沒有結界擋開,誰都能上去觀摩,還能摸。
還能摸…好些地方已經被摸得锃光瓦亮。
游覽的過程被無限拉長,雖然與自己無關,但扈輕感覺是自己在受刑,渾渾噩噩出了去,仿佛在那啥地域里過了一遭似的。出來看到澄澈的天,身邊興奮的人群不少人在說重新走一遍…
死了算了。
不想回去。
但還是回去了,拖著沉重的步伐,像一只閹割過的雞。
“太爺,重塑身軀吧。”扈輕也只想出這么個法子。
“有個詞,叫金蟬脫殼。”她說。
杏谷朝墻弓腰埋頭坐著,挺不直脊梁骨。
扈輕半蹲下來,張嘴不知該怎么安慰這朵大蘑菇。說到大蘑菇,呃…咳咳。
不能直視了。
誰知道那些女人做事這么瘋狂啊,要是那等寺廟遍地開花…杏谷已社死。
倨遒忽然說了句:“你師傅他們完工后會不會去逛一——”
嘭——杏谷腦袋撞了墻,猛的跳轉過來悲憤:“我不活啦!”
扈輕雙手被抓住。
“你幫我!你必須幫我!把那些——消滅掉!全消滅掉!”
扈輕點頭如搗米:“拆拆拆。”
必須拆。有傷風化。太細節了,栩栩余生,特征啥的完全不避諱人。這樣曝光人家隱私是犯法的!
想到這里,扈輕不開心,這樣是會逼死人的!
何至于呢?說得不好聽一點兒,兩個人在一起要兩個人同意。不想在一起只要一個人不想。杏谷分手殘忍,她們報復他應該。殺他羞辱他,都是你們的私事,為什么讓大眾參與?拉著大眾一起做劊子手才能解你們心頭之恨?
杏谷能承受那其他任何人都能承受?以后誰都用這種手段去逼死人嗎?
況且她不覺得杏谷能承受,她要是杏谷,這會兒已經黑化去殺光那些看到不該看的人了。
不行!這件事太嚴重,影響惡劣,必須嚴懲!
扈輕思索著,隨著她心思越重表情越來越嚴厲,凜冽的氣息無風而動,微型閃電細絲在她身體周圍炸開。
倨遒驚訝,杏谷開始慌張。
“那什么,扈輕呀,你不要殺她們。她們就是氣我…”
扈輕看過去,眼里無情無緒卻讓人生畏,杏谷剩下的話不敢說出來。
她說:“這件事不能輕饒。幕后之人必須受到懲罰,看熱鬧的大眾也要受到警示。第一次嚴懲,第二次——”她陰沉下來的眼底俱是殺意,“殺之。”
杏谷一下:“不至于吧…”
兩人齊齊看過來,一樣的冷漠無情和碾壓,杏谷緊緊閉上嘴。
倨遒:“拆除的事情,我派人去做。自家人更安心。”
這倒是,要是扈輕派別人去,看光杏谷隱私的豈不是更多了?自家人,心里好接受一點兒。
扈輕:“太爺把你的女友全叫過來吧,兩個界的都過來。我不摻和你們的感情,但有些底線不容犯。”
杏谷蔫蔫的應了一聲。
扈輕又道:“必須來。誰不來,以后不用進凌云和南燭了。以我魔帝的威嚴。”
杏谷肅容,又怕扈輕高拿重放,又感動她為自己做主。
回頭聯系各路前女友,不出意外每一個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還冷嘲熱諷。
多難聽杏谷都受了,只說帝君邀請,否則怎樣怎樣。不管那些女子心里如何想,最終都趕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