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只想到表現得與她親密,他萬萬不會想到,水心與她不是親密,而是沒分寸到不要臉!
“沒看清臉呢就喊我名兒,要是你,才不會喊,只會慢慢走過來,跟個騷包的孔雀似的挺著脖子斜眼瞪我…”
扈輕絮絮叨,把養魂木拿到軀殼面前。
水心才看到一眼就震驚到破了嗓門:“怎么成了這樣!”
扈輕:“臉是好的。”
水心:“臉哪里好了?腦袋被你劈了臉肯定會長歪。”
扈輕怒了,恨不得把木頭摔到地上:“還要不要?不要我給你做個傀儡的身子。”
水心痛惜:“你毀了上蒼的杰作你知道嗎?你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扈輕氣得頭疼。看吧,這才是水心,哪怕只剩一縷魂兒,他都要惹她。
不過水心看過腦袋上、脖子里、心口、后腰插著的刀,又看過身下燃燒的火,看出門道來,換了口氣:“啊啊,是五煞陣啊,你在去掉他在我身體里的痕跡呀。謝謝哈。”
這聲謝謝,只有三分真心,剩下七分全是敷衍她。
扈輕哼聲,心說不和你計較。
水心:“看樣子還得再等會兒。你把我放這邊,你先動起來,我要吃素餛飩,銀絲包,黑白脆,十樣錦…”
忍無可忍!
扈輕狠狠把養魂木砸到墻上,吃吃吃,吃死你吧死和尚!
啪——噠噠噠,養魂木從墻上摔下來摔了好幾個圈,滴溜溜轉了幾下,不動了。
絹布說:“啊,不愧是水心,很難讓人喜歡啊…”
水心能輕易讓人喜歡,可惜,唯獨在扈輕這里刷不了臉。
扈輕氣得胸膛起伏,論惹怒她的本事,水心也是獨樹一幟了。
絹布:“我看出來了。”
什么?
“你們兩個,敢于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惡劣。”
扈輕冷笑:“這算什么,我還敢于弄死他!”
絹布撇嘴,嘴硬去吧。
扈輕黑著臉把養魂木撿起來,水心暫時不敢惹她,做出一副我委屈但我為了你所以我不說的狗樣子。
沒眼看。
感覺被分身奪舍一遭,狗東西又把下限調低了。
相比扈輕被惡心到,水心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松,扈輕再黑著臉他也高興,養魂木擺在與他的臉齊高的地方,他好好欣賞自己的——死相。
“鳳凰涅槃,多么驚人的美麗!”他贊美自己。
扈輕朝上翻了個白眼兒,處理著從空間里摘取的食材,面粉都要現磨。兩口鍋分開一段距離各自煮著,一口里頭煮的是素齋版的山之珍、地之味、海之寶,給水心吃。另一鍋煮的是扈輕吃的,多多的肉。她可不會虧待自己。
水心回來的事情已經傳遍空間站,久不見扈輕出來大家來問。
扈輕沒給水心留臉,有人來就請進來參觀。
第一個來的是樊牢,他找扈輕是想說刺客的事情來著,結果一進來看到水心的尸身,吃了一驚,再看到養魂木,就笑了出來,圍著他好好轉了三圈,喊扈輕炒幾個菜,他要喝一杯。
讓水心丟臉,扈輕可太愿意了。
樊牢沖著水心嘿嘿一笑,拿起手機聯系其他人。這么難見的景兒,必須分享。
于是陽天曉他們都呼啦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