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少女為何離奇死亡,尸骨埋在亂葬崗中殘缺不堪。
離家少年怎會化身狼人,從肉體凡胎蛻變成如此模樣。
秦家作為整起事件的焦點,究竟埋藏著怎樣的秘密
而這一切的幕后,又究竟是誰暗中操控著梅城的風云變幻掩蓋了如此駭人聽聞的虐殺案件,并且在這座不大的小城中,到底還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莫說墨子柒摸不到頭腦,即便是身處官場多年的白玉笙也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特別是經由驗尸得出來的結論,更讓墨子柒幾人難以預料究竟還會發生什么。
“大人,梅城縣衙的人已經派去亂葬崗,估計過兩天便能夠得到確切的結果。”
白玉笙坐在議事廳內,瞧著桌上的口供與材料,心知墨子柒的心里一團糟,因此并未多做勸解,連阮小六的審訊工作也推到了明日。
“你說,他們為何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因為他們沒有把人當人看。”
“為什么沒有把人當作人看”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超脫于人,所以理應凌駕于人,欺凌世間生靈,已經很難讓他們感受到刺激與興奮,只有跨越了道德與律法的界線,虐待更善于表達和具備情感的人,才能不斷地讓他們認為,自己才是這個世間的主宰。”
“這種感覺與尊崇正義的名義去殺人,利己的名義去迫害相似,他們本質上都以虐待人作為衡量自己社會地位與權利的標桿,甚至有不少狂妄的人,單純以虐待的人數和手段作為取樂方式,以便讓更多的人畏懼自己,并順從自己。”
“這算什么人的劣根”
“或許吧,歷經戰場,經過這么多年,我更相信這是人的天性。”
“地位低的人,在地位高的人手中,永遠都是棋子,即便你有足夠的重要性,也不過是一顆需要留住的棋子,只要世道稍變,每個人都是可以被更替的存在。”
白玉笙說到此處,見墨子柒坐在桌旁又沒了聲響,便及時止住了后面的話語。
他明白,墨子柒沒有經歷過戰爭,沒有做過高官,沒有與那些紙醉金迷的皇親國戚交談過,所以她很難理解人性之惡究竟是什么模樣。
她更無法想象,這種赤裸裸的惡意,又會被怎樣冠冕堂皇的擺出來
當然,白玉笙也不希望墨子柒會接觸到這些,甚至說他更喜歡如今墨子柒這種無憂無慮且歡脫的性格,這讓他原本沉悶的個性有了些許緩解,同時也便于他放開手腳,去實施一些曾去想過,而并未執行的計劃。
“那咱們也算棋子嗎”墨子柒問道。
“算,最多算那種無關緊要的棋子。”白玉笙并未遲疑的回答道。
“景王是手執棋子的人”
“不,他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是顆比較重要的棋子罷了。”
墨子柒聽到后稍稍松了口氣,隨即勉強笑道“好歹都是棋子,這么說覺得咱們其實也有些地位哈。”
對于梅城知縣頻發性的跳脫性格,白玉笙表示已經習以為常,雖然偶爾他會想辦法矯正,但如今她以這樣的方式開脫自己,反倒是白玉笙希望看見的。
墨子柒可不能垮,更不能與外界那些貪官污吏同流合污,這是白玉笙的底線。
當然,也是墨子柒為人的基本原則
“大人大人那個秦府的大夫人又來了”
秦府夫人聽說是個挺難纏的女人
墨子柒恰巧在此處,聽說這人隔三差五來找自己一遍,一直要求自己將阮小六千刀萬剮,否則又是要封閉梅城糧道,又是要尋人滋事的威脅著。
而今,所有的案件苗頭都聚焦在秦老板的身上,雖然聽說他仍重傷未愈,不便接待自己,但作為管理秦府后院的女人,未必不能給自己一些有用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