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介休府衙內,魯通判站在陳懷安的旁邊,盯著沈云樓和包子丞離去的方向,話語中略帶著遲疑的問道,畢竟這兩個人來自梅城縣衙,放他們走離開無異會留下禍患。
“怎么,難道你還想留他們住兩晚”
付愚屠撇了眼魯通判,并未隱藏眼神中的不屑之意。
“不是要萬一他們過兩日在堂審時搗亂怎么辦”
“放心吧,到時候便跟他們說必須要走的流程,實在不行那便有勞陳公子從傅少爺那里多調一些人手了,以避免出現意外”
付愚屠瞇著眼睛看向陳懷安,言語中似是在警醒著他,這兩個人并不好惹。
陳懷安自然也能夠看出來
“即便是想要留他們下來也很難啊”
“比方說,那個抱著刀的沈家三公子,他手中的兵刃絕非凡品,再加上沈家在江湖中的勢力,如果敢對他出手,對咱們絕對沒有好處。”
陳懷安的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顯然還有些話語并未說出口。
“呵呵陳公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兩個人中最不好惹的,還要數旁邊的包子丞。”
“想當初他和墨子柒初次來到介休城的時候,老驥可是親眼看著他身上繚繞著紫色的雷光,那感覺好像雷神降世一般,若是他出手也不清楚陳公子身旁的魑魅魍魎能接住幾招呢”
付愚屠的言辭是否有夸張之意,陳懷安看不出來,畢竟這種修煉了數十年的老狐貍,能夠騙得景王的信賴,說出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是廢話。
所以,陳懷安的心中對方才那兩人有了警惕之心。
只不過,陳懷安是這么想,他身旁的人可未必會這么認為
“付城守說話未免有些過了”一道纖細的影子從陳懷安的背后閃現出來,仍畫著花旦的妝容,斜跨兩步又站在付愚屠的背后,伸出指尖從肩膀滑到臉頰,隨后湊到耳側笑道“那個沈云樓奴家交過手,只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傻小子罷了。”
“那包子丞你也交過手”付愚屠微微皺眉,轉眼散開,隨即又笑著問道。
“呵呵你沒看到,那個包子丞聽沈云樓的嗎”
“想必是付城守見過的高手太少了吧,來一個毛頭小子也能將您嚇到。”
“魅”見付愚屠不說話,“咯咯咯”的笑出了聲,隨即又轉頭來到陳懷安的身旁,繼續說道“如果陳公子要是不放心,今晚奴家去將他們兩個殺了,將頭顱提回來下酒,您說怎樣”
哼假如有機會交手,你或許就笑不出來了
付愚屠余光掃了眼“魅”,心知她自幼便跟在傅丞相的身旁,沉浸在“魑魅魍魎”神功蓋世的幻想中,怎么解釋都是說不通的。
當然,付愚屠也沒想解釋,而陳懷安也沒想聽
相反,他在看到沈云樓和包子丞后,心里卻有了個新的主意。
“你們說,是捉住小王爺,然后指揮著荒王聽咱們的命令好,還是控制著小王爺,讓他為我們所用更好”